陈述厌说。
徐凉云跟着医生走了。
他俩走了以后,陈述厌就端着水杯,慢慢一步一步凑到了那扇白色的门前——纵然他知道这么做有点不太道德,但他还是抑制不住本性,鬼鬼祟祟地把耳朵贴到了门上,想要听到一些谈话内容。
奈何这门的隔音功效做的是非常不错,陈述厌都快把耳朵碾平了,也没听到一个音儿。
他只好作罢,叹了口气,开始端着水杯四处晃悠。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又煎熬。纵使陈述厌知道徐凉云是在里面交代病情,没什么大事,也放不下心来。
他都没心思看手机,满脑袋都是徐凉云,总来回忧愁踱步,站都站不住脚。
就这么煎熬地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以后,那扇白色的门才咔哒一声被人打开,徐凉云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述厌连忙放下水杯,走了过去,忧心忡忡地问:“怎么样,还好吗?”
“……也就那样吧。”
徐凉云苦笑起来,“谈一次而已,也改不了多少。”
“……哦。”
陈述厌蔫了下来,“也是哦。”
“……会慢慢好的。”
徐凉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我在外面等你,你进去吧。”
“嗯。”
“……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可能,要说的会有些那个。”
徐凉云脸色有些说不出的犯难,“你别放在心上,都过去了,我现在没事。”
陈述厌知道徐凉云是在给他打预防针。
他知道,于是苦笑了一声:“我怎么不在意啊。”
徐凉云哑然。
他还想说些什么:“我……”
“你别担心。”
陈述厌说,“你在这儿呢,我实在受不了,可以出来抱抱你。”
徐凉云无话可说,点了点头,说好,我在外面等你。
陈述厌踮起脚揉了揉他脑袋,走进了房间里。
这也是个布置得很好,到处都洋溢着一股治愈人心的味道的房间。
医生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腿上放着一张手写板,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旁边是一个白色的圆圈小茶几,她手边是一根笔,茶几上面还摆着两个杯子,一束鲜花,另一侧是另一张单人沙发。
医生招呼他过来坐。陈述厌便回身关上了门,走过去坐下。
“情况我刚刚都从您爱人那儿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