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烬问:“为什么?”
他明知故问,就是要楚知越说明白。
楚知越思忖了会儿,缓缓开口,“我……想确认一件事。”
厉风烬的黑眸沉静如墨潭深水,没人能摸到底,没人能摸清最底下的是什么。
良久,答应:“好。”
转过身去,解了浴袍。
浴袍脱落,露出厉风烬宽厚结实的肩膀。
宽肩窄腰双开门,肌理分明的后背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
伤疤从厉风烬的右肩一直划落到后腰处,连细节都与楚知越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楚知越抚上厉风烬背上的伤疤,他的手在抖。
“伤疤是怎么来的?”楚知越的嗓音沙哑,压抑着各种随时会涌出的情绪。
厉风烬说:“一次走工地不小心落下的伤。”
“嗯。”楚知越只应了这一声。
他不需要再多问。
厉风烬受伤那会就是他照顾伺候的人,从伤口愈合到结痂脱落留疤痕,楚知越比厉风烬本人还要清楚。
他清楚记得这条伤疤的每一处细节。
如果不是同一个身体,这伤怎么可能连位置和愈合的痕迹都一模一样。
厉风烬隐约觉得不对劲,转身要看楚知越,被楚知越的一个拥抱制止了。
后背传来的温度让厉风烬浑身的肌肉紧绷。
“楚知越?”
“我就抱一会儿。”嗓音明显比之前软了几分,听起来是前所未有的乖。
厉风烬薄利的唇瓣紧抿,他不认为楚知越是心疼他后背有伤。
他们还没到那一步。
也不会是楚知越将他当做那个朋友来看,因为同样的情况,楚知越在之前都是有分寸的,不会抱上来,不会与他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当然,喝醉酒的楚知越不算入内。
剩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个他厉风烬打从一开始就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