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诺挑眉:“谁让我们?一脉相承,血浓于水?”
谢知易被她气的绷紧嘴唇,胸膛如潮汐起?伏。
宝诺低头拿起?勺子,喝了口粥,味道不错,又舀一勺,喂到他嘴边。
“趁热。”
她冲着他笑。
谢知易垂头用力闭上眼睛,强自忍耐澎湃的情?绪,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居然拿自己来威胁……而他竟然没有应对的方法,只能?被迫屈服。
宝诺知道他很不痛快,于是换上温柔的面?孔,耐心?哄他吃饭,就像以前自己每次生病哥哥哄她那?样。
夜里洗澡,宝诺烧好热水,解开镣铐放他去浴间。
谢知易洗漱完出来,发现她坐在门外的石阶上,就这么守着他。
“把安神汤喝了,我找大夫调配的。”
宝诺往铜炉里洒了两勺镇静助眠的香粉:“你?每晚至少得睡四五个时辰,休息好了心?情?自然也会好转的。”
谢知易盯着碗里黑乎乎的汤药,难闻得很。
“喝完漱漱口,再吃一颗蜜饯就不苦了。”
宝诺早已准备妥当,东西都给摆在床边。
她说着话,又给他戴上镣铐,然后拿干净衣裳去梳洗。
“……”谢知易看着自己被铐起?来的手,不明?白她怎能?做得如此自然而然。
这算什么?妹妹囚禁哥哥?
谢知易很困惑,他是如何?沦落至此的。
不多时,宝诺沐浴完回屋,坐到镜台前换药。她脸上的伤恐怕得十天半月才能?痊愈了。
就着昏黄烛光,谢知易望着她的背影,心?想哪有女孩子用刀割自己脸呢?她真是惊世骇俗,总能?做出一些让他震撼又无法抵抗的举动,然后深深地沦陷,自掘坟墓。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谢知易无法挪开视线,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不去看她。
宝诺换好药,从镜台前起?身。
他闭上眼睛,假装已经睡着。
她把灯烛吹灭,脱鞋坐上床,放下纱帐。
蔷薇胰子的香气笼罩弥漫,好奇怪,他们?分?明?用同?样的香皂,可谢知易却能?分?辨出她身上的味道,那?么特别。
愣怔的当头,她的唇吻了下来,贴着他的嘴。
谢知易屏住呼吸,心?跳停滞。
什么意思?
她在亲谁?
这是她和谢随野的睡前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