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她想出答案,局势已在转瞬间逆转。
池南霜仅有的一丝主动权因为她的嚣张而尽数消散。
她被迫坐在谢千砚的膝头,盈盈一握的纤腰被男人的大掌牢牢箍住。
手掌顺着女孩的腰线缓缓上移,他桎梏住女孩精致小巧的下巴,气息低沉炙热,附在她耳边如恶魔低语:
“可现在是深夜,你点的灯需要吹灭了。”
话落长臂一伸,“啪嗒”一声,客厅的灯光被熄灭。
视野瞬间漆黑一片。
他并没有解开眼睛上的“眼罩”,似乎甘愿被遮挡视线,也要拉着她一起陷入无尽的黑暗,在寂静的深夜与她共沉沦。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看似在上位,实则是被动者。蚕衣被一层层剥开,重生的蝴蝶振翅欲飞,却被采蝶人轻易捕回,像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游戏,蝴蝶的自由随时会被收回。
池南霜发现她已经不能再像之前一样,撩完就跑,还能全身而退了。就像是那只蝴蝶,短暂的自由只是蒙蔽双眼的假象,而谢千砚享受将她放飞再重新捕回的过程。
之前她能脱身,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愿强迫她。
可现在先例已开,他便再无顾忌。
似乎无论她怎么做,他都有办法扭转战局。只要他想,主动权永远会掌握在他那边。
只可惜这个道理池南霜明白的太晚,此时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敢随意招惹这个可怕的男人了。
无止境的黑夜,蝴蝶脆弱的翅膀在采蝶人的指尖不断扑闪着,一开一合。雨水打在上面,仿若一朵暗夜里盛放的花,在风中摇摇欲坠。
……
翌日一早,池南霜一睁眼,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摆烂地闭着眼躺在床上,任由谢千砚给自己穿衣服,从内到外的每一层。
实在太累了,她只想多睡几分钟。
谢千砚还会问她的想法:“今天穿哪套?”
池南霜闭着眼咕哝道:“穿那件卡其色的针织衫,还有衣柜最左边的牛仔裤。”
谢千砚记下,翻开柜子拿出来,亲自帮她穿上。
甚至还会自觉帮她搭配:“袜子我选了黑色长筒的这双,应该跟你的皮鞋搭,还能防风。”
“伸脚。”
池南霜又陷入了浅睡眠,意识模糊地“嗯”了声,随着他的命令机械地把脚伸到床沿外面。
谢千砚干燥温热的大掌箍住她纤细的脚踝,上面还有昨晚留下还未消散的红色印记。眸底泛起一片柔软,心疼地用指腹轻轻揉了揉那两道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