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荣怕谢千砚回去就又不好好治病了,严令在他这两天必须住在老宅,等烧完全退了才能回去。
助理看着躺在床上的老板,即便右手打着点滴,左手都还在顽强地和网线对面的人打字发消息,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谢总,谢老先生走之前特意交代,让您少看手机,好好休息,您需要打什么字我来帮您就好了呀。”
一想到上午路医生说的“再晚一会必得急性肾炎”这话,助理就一阵后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谢千砚却充耳不闻,自顾自神情专注,用一根手指戳着手机键盘。
即便此时身体虚弱,唇色浅淡,但棱角分明的轮廓和削薄轻抿的唇,还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一只手打字除了不方便外,还容易打错字,所以几个字都要打好久。
但即便如此,他也习惯性不发语音,不让别人代打。
导致的后果就是,池南霜这边等了三分钟后,才终于收到了一条稍微长点的消息:
【我在爷爷家住,你晚上出摊注意安全,结束了我找人接你。】
池南霜眉心微动,这么巧,宋晏礼也回家了。
那今天岂不是见不到他了?
心底骤然间怅然若失的,但她还是善解人意地回复:【好,那你多陪陪你爷爷。】
傍晚,池南霜先是回了趟嘉和天府,然后一个人先去了小吃街。
宋晏礼不仅没回来,连摊也没出。
芋圆奶茶摊位上的白炽灯开业以来第一次没有亮起,导致早已习惯宋宴礼这位邻居陪伴的池南霜一晚上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时不时就往他那边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同样的出摊时间,今天却过得尤其漫长。
情绪不佳,便早早收了摊。
刚把直播关了,就见隔壁的荆郁彤主动走过来与她攀谈。
“鱿鱼妹妹。”
她叫得亲昵,好似在虚心求教,“你是有什么直播技巧吗?怎么你直播间每天人都那么多啊?”
因为她上次要靠宋宴礼吸流量的事,池南霜对她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毕竟是一条街的,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和气,只隐隐敲打着:“我没什么技巧,就是踏实做自己的事而已。”
“噢。”
荆郁彤态度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
池南霜以为她听进去了,刚想对她有所改观。
谁知她下一秒却又将话题引到了宋宴礼身上:“诶,你知道Q这两天为什么没来吗?”
池南霜细眉微蹙:“不知道。”
难道她还想着蹭宋宴礼的流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