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霜忍不住夸了一长串以彰显自己的眼光有多好,与导购向她推销时如出一辙。
宋晏礼倒是很给面子,不吝啬他的夸奖:“很好看,谢谢。”
池南霜弯了弯眼睛,出声催促道:“那你快戴上去试试。”
宋晏礼颔首,刚把腕表扣在左手手腕上,仿佛想起了什么,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抬眼看她,礼貌问:“能请你帮我戴上吗?”
池南霜不解:“怎么了?”
宋晏礼动了动右手,示意道:“伤口还没恢复。”
男人的表情纯良无害,让人忍不住同情,很难去质疑话中的真假。
池南霜这才想起来宋晏礼的右手有伤,这几天见他行动自如,还以为已经好了,没想到是在强撑着。
她忙从他手中接过腕表,亲自帮他戴上。
但她没戴过男士手表,翻来覆去研究了好几遍。
“这扣子怎么跟我想象得不一样?”
池南霜边研究边小声嘟囔着。
宋晏礼看着女孩细眉微蹙,垂眸为他拨弄腕表的认真神态,眉眼不由自主柔和了几分。
好不容易才将表带扣好,池南霜满意地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
这款简约又不失典雅的腕表戴在男人的手腕上,与宋晏礼的矜贵气质相得映彰,十分相配。
她忍不住再次吹嘘自己,咂声道:“我的眼光可真好。”
宋晏礼没有反驳,顺着她的话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极大地满足了池南霜的虚荣心。
洗衣完成的提示音响起,池南霜起身将洗好的衣服抱出来,一件一件挂在衣架上,然后拿到阳台去晾。
但是宋晏礼家的晾衣杆位置有点高,池南霜踮起脚尖都没够着。
她伸直了胳膊却还是差一段距离,正打算放弃挣扎,去客厅里搬个凳子垫着时,手上的重量忽然一轻。
再抬眼时,衣架已经到了宋晏礼的手中。
他的个子很高,比池南霜高了将近一个头,一抬手就能轻而易举地将衣架挂在晾衣杆上。
然后回头,语气中带着点严肃:“够不着怎么不喊我?”
像是在责问她,为什么遇到问题总是不知道找他帮忙。
池南霜一愣,莫名被他问得心虚:“我……我忘了。”
她的确不希望自己太过于依赖宋晏礼,离家出走的这几个月,她早已逼自己学会了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