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桐一看虞峥嵘默不作声地低了低头,眉心微皱,一脸反思自我的拧巴模样,嘴角的笑容更真心实意了些,但说出口的话语却带着浓浓的委屈。
“道歉,现在就给我道歉。”
命令式的语气是虞峥嵘最习惯的说话方式之一,他差点就顺着这个台阶,将自己心中反反复复涌动的歉疚之词脱口而出。但他马上回过神来,神情冷淡道:
“虞晚桐,我可以给你道歉,毕竟我的确做得很过分。但你,是不是也要为自己的行为道个歉?”
再次听到“虞晚桐”3个字,虞晚桐笑得更开心了,她喜欢虞峥嵘这样郑重其事地叫她的名字,仿佛她是一个多么棘手的难题,在口舌间反复翻弄都找不到答案。
她抱着胸,勾着唇,冷冷地看着他:
“虞峥嵘,谁给你的错觉让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
“现在,道歉。”
“不然这个厕所你就别想上了。”
听到虞晚桐毫不客气的语气和充满威胁的内容,原本在虞峥嵘心底翻涌的自责和内疚也被压了下去,先前因为酣畅淋漓的性事而暂时消解的火气又再次冒了上来。
他的好妹妹真是威逼利诱样样精通,看来这几年他实在是回家少了,对妹妹的关系也不够,竟让她长歪成了这样五毒俱全的模样。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自然不可能再惯着。
虞峥嵘从衣服内兜中摸出那张黑色的相机储存卡,朝虞晚桐扬了扬:
“别忘了,你还有照片在我手里。”
“现在出去,我可以当你刚才的话没说过。”
和如临大敌般的虞峥嵘不同,虞晚桐脸上依然笑意清浅。她也将手伸进了口袋,拿出了一团白色的东西。
她捏着那团揉皱的纸巾,语气恣睢放肆:
“同样的话也还给你,你还有精液在我手里。”
看到纸巾的时候,虞峥嵘就已经眼皮一跳,当下一秒不祥的预感变成现实时,他骇得头皮都要炸开,欺身上前,手撑在虞晚桐身后的门上,压低声音道:“你疯了?在这里说这个?”
虞晚桐无辜地看着他:“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啊。”
说着她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诉求:“现在可以道歉了吗?”
“我道歉。”
虞峥嵘压低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被虞晚桐手拿把掐后不甘的咬牙切齿和一丝无可奈何的绝望。
“我不应该那么对你,更不应该在那样做之后对你说这种过分的话。”
更不该借着教训的名义在你身上发泄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