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觉珩嗓音稍有些哑,“好。”
似是狂风骤雨倾泻而下,仲江身体颤得厉害,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和颈侧,又被贺觉珩细致地撇开,他低头吻住她的嘴唇,抬起她的一条腿放在腰侧。
呻吟声含混地消失在唇齿贴合之间,仲江又爽又难受,她仰起脸,眼瞳涣散,模糊的视野看不清屏幕,手臂和小腿都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
贺觉珩的手指没入她的发中,潮湿的黑发缠绕在他指尖,他张口咬在她颈侧,说了一句。
仲江没听清他在讲什么,好像是在说她太过分,她艰难地维持着神智,不明白自己又怎么着他了。
下午仲江几乎是赶着铃响的前一秒进了选修课教室,她跑得气喘吁吁,进入教室后迅速落座,刚洗过没来记得完全烘干的头发泛着些许潮意,凌乱地在肩上披散开。
贺觉珩比她晚到将近十分钟,他来的时候已经上课了,好在老师没跟他计较,说了他一句以后注意时间就让他回座位了。
仲江抿了下嘴唇,撕了张便签写下一行字,随便迭了一下后戳了戳林乐的肩膀,压低声音,“传给张乔麟。”
林乐茫然地接过她的纸条,不知道张乔麟是谁。她不自在地后仰了一下身体,声音很小,“张乔麟是谁?”
仲江对她说:“你往前面传,说是我让你传的。”
林乐只好小声喊了一下前桌,她的前桌转过脸时满脸不耐烦,斜着眼问林乐是不是疯了,找他干什么,但下一秒林乐就把纸条递过去说:“仲江给张乔麟。”
前桌瞬间哑火,接过了纸条。
两分钟后,那张跨越小半个班级的便签和一瓶矿泉水一起传回来。
仲江从林乐手里接过矿泉水和便签,拧开水灌了好几口后,展开便签。
在她那句“渴死了,忘拿水了,有水没有”下面,张乔麟给她写了一连串问号,最后她在下面写“没有,但是我帮你借到了,来自贺觉珩”。
仲江:“……”
他比她晚到这么久,是去买水了吗?
回想起出门前的匆忙急促,仲江又喝了口水。
她第一次玩边控缺乏经验,没控制好时间,最后出门堪称兵荒马乱,冲澡换衣服貌似连五分钟都没用,头发只吹干了发根就直奔地下室上车往学校来,别说喝水了,头发都是到车上才梳的。
而后下了车又是一路狂奔,生怕和贺觉珩一起迟到太显眼,到了教室坐下才后知后觉渴得要命,可她杯子里的水上午喝完了,只好写纸条向张乔麟要水。
谁知道她也没有,要管贺觉珩借。
一瓶水不到半节课的时间就被仲江喝光了,下课后她拿着杯子去饮水机接水,张乔麟晃到她身边讲:“看来是真渴了,你中午起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