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自己怀中的欠条递了上去,絮絮叨叨地同他说着话:“对了,萧无寂他们大概一炷香后才能赶到,说是好像在路上遇到了难缠的鬼怪,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找他们会和?”
谢悼接过南遥手中的欠条,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手指。
冰凉的温度。
不知为何,突然有一丝电光穿透他的神经,牵扯着某根末梢,一直抵达心脏,然后连通浑身上下所有的血管。
谢悼眉头一皱。
不对。
南遥在讲着话,但谢悼却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他猛地握紧那张欠条,将纸紧紧揉在手中。他下意识后退两步拉开与她的距离,微微垂下头,伸手按住自己的胸膛。
怎么可能,那股欲望明明不可能影响到自己……
难道说,是在冥界挣脱那些锁链的时候,自己的神魂出了问题?
而此时的冥界。
冥王正慢悠悠地喝着茶,他看了眼身旁碎了一地的锁链,喃喃自语:“谢悼啊谢悼,挣脱地府锁链哪有你想的那么轻松?”
冥王似乎是觉得茶很涩,他皱起眉,随手一泼:“你这破损的神魂要修补起来,可得耗费上半月光景了。”
而眼下,南摇也觉察到谢悼的不对。
她走上前握住他的胳膊,探头过去仔细打量着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昨晚你帮我的时候受了伤?”
昨晚……
一提到这两个字,谢悼只觉得自己脑仁嗡嗡作响,好似五脏六腑都有一股烈火在翻滚着,直冲腹腰处都有一股躁意。
“南遥。”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抬手撑住床杆:“走。”
南遥觉察出了些大事不妙。
难道说——
“是我想的那样吗?”
她小声问。
“是。”
“……”
南遥:“好的,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