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稍收敛,那双眸子里虽噙着些笑意,却叫人感到不寒而栗:“那你见过恶犬吗?”
南宫夜被谢悼眼底那点笑给冻到,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而就在这时,南遥回来了,她探头问了句:“你们在聊什么?”
“他说他这张床躺着也不太舒服。”
谢悼很自然地扯谎,“所以准备过几天让给你。”
南遥很感动,但还是拒绝了:“算了,我不太习惯睡男孩子的床,所以还是让给谢悼大哥你睡吧。”
谢悼说:“好的。”
南宫夜:?有人在抢劫。
“咦?”
忽然,南遥疑惑地皱了下眉,望着自己的手背。
白皙的手背上不知何时多出一道小小的划痕,此刻还渗着些血珠。
擦伤?
什么时候的事?
这群小少爷上了自己这辈子最认真的一天学。
没有逃课、没有上课睡觉、没有上课吃火锅、还不和师尊吵架。
就这样半天下来,小少爷们筋疲力尽。
但厉风爵还是没有忘记自己今晚的计划,于是在散学之时,他集结了一大帮子的人,约好在入定之时全都换上无头鬼的装扮,悄悄潜伏在后山西侧。
不过因为老老实实上学太累了,那群小少爷们纷纷爽约,只剩下厉风爵一个人在那里蹲点。
蹲着蹲着,他有些累了。
正准备犯困时,他抬起胳膊揉揉眼睛,忽地发现自己手臂上突然出现一条血淋淋的伤痕。
自己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还没来得及反应,厉风爵就觉得自己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了起来,他忽地头痛欲裂,眼前发白。
他紧紧按住太阳穴蹲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知道缓了多久才终于缓过神。
再一抬头,眼前的场景全变了。
厉风爵一低头,发现自己穿着一件丝绸制的袍子,那袍子很是轻盈,一半滑落,露出大片胸膛。
他此刻位处于床榻之上,一股幽香扑面而来,四周全是红色的轻纱,造出一股旖旎的气氛。
忽然,好似有什么东西钻进他身体里。
这是……鬼附身!
他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在床榻上,摆出风骚且不守男德的姿态,撑着脑袋望着进门处的方向。
片刻后,有人推门进来。
厉风爵看清那人,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