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手中的刀子戳着盘子里的肉,她也不想,但话都说了,要是食言,难保不会发生什么。
“道歉?和谁?”
安爸声音略颤抖。
“檀叔叔啊。”
“哐当。”
安爸手中的刀叉掉在桌子上,肉眼可见的焦虑惶然,“为、为什么?”
“为不小心闯入了他的地盘,打扰了他而道歉。”
安知夏食之无味地吃着早餐,“也许他不一定见我们。”
希望不要见面!
那个人——不,那个檀叔叔,就是一行走的污染源,看到他,就浑身不舒服。
昨天看着还好,还挺正常能对话,谁知道啥时候就会发疯。
她就没见过携带那么庞大的污染源还正常的人。
“我们就在外面,随便说两句就走。”
安知夏说。
那还好。
安爸松口气,转而想到那人已经醒了,脸又白了。
不好。
祂醒了,那在外面说和在他耳边说话有什么区别?
即便再忐忑,他也要去,还得去上班。
到了值班室,哪怕看到三个送上门的学生都没能让安爸心情好点。
“虎哥,这三人是昨天晚上从林场跑出来的学生。乖乖,这些学生真不要命,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自个跑了进去了。也是命大,居然活着出来了。”
杨树盯着三个抱成一团在值班室狭窄空间睡觉的三人,惊奇道。
“哦,就三个人吗?”
安爸扫了一眼,问。
“就三个人,还有两个听说没跑出来。”
安知夏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没有郑圆。
昨天回家,安知夏发现脑海中属于[园艺师]的途径灰了,她就有预感郑圆绝对是没活下来。
也是,那种重度污染辐射的环境下,能活下来才有鬼了。
这时,熟睡的金默阳察觉到几股重视的视线,下意识睁开眼。
下一秒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