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理织欲言又止,最后摇头,“没什么?”
又坐了一会儿,她离开了。
安知夏看时间,准备去后面的床上躺会儿。
“医生。”
安知夏抬头。
“我想看病。”
来人浑身湿透,衣物紧贴着肿胀的身躯,不断在地面滴落水渍。他的皮肤呈现一种不自然的浮尸般的苍白,全身像被水长时间浸泡过般膨胀发皱。尽管看起来约莫四十岁,但破烂的衣衫和散乱的头发让他宛如刚从河里捞起的流浪汉。
“现在是休息时间。”
纵然规则没说能不能在休息时间给病人看诊,安知夏觉得,还是不要为好。
“休息时间?医生不应该以病人为重吗?”
这个人口齿倒是清晰,说出的话也算有条理。
“现在你身为医生,是要把病人拒之门外吗?”
他突然凑近,直勾勾地盯着安知夏。
“你等下,我问问主任。”
安知夏并没有被他吓住,镇定地说着拿出手机。
“歘——”
安知夏抬起手避开他的抢夺,诊疗室的门不知何时关上了。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医生都看不起我?”
病人神色癫狂,语气激动,“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只要钱,没有医德的医生,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去死!”
安知夏低头看向脚边,泛黄的水渍不受重力影响试图向上将她包裹。
“砰——”诊疗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四名戴着口罩神情严肃的护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诊疗室,紧紧将神色惊慌的病人抓住,尔后按在身后拖过来的病床上。
护士按着不断挣扎的病人,在转身时瞥见了安知夏的工作服时。她脚步微滞,略带歉意地颔首:“实在抱歉,这位病人不知怎么脱离了看护。希望没有打扰到您的工作。”
安知夏目送她们消失在走廊转角,俯身从先前被水渍浸泡的地面拾起一块巴掌大小的扁平石块。
石面粗糙,有明显被人用硬物刻意刮划出歪斜的白色刻痕——[救命!]
她没有声张,这个医院确实可疑,刚才这个闯进来的病人更可疑。安知夏不打算深究,她的任务是治愈十名病人,并不包括其他。
安知夏将石头随手放入抽屉。
下午来了一名病人,安知夏治好后,进度来到4。
如果不看其他,这个工作真的不错。
本以为会安安稳稳待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