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比较照顾容芝兰吧。”
虞谷秋搪塞过去。
“那我好奇一件事。”
杨芩严肃道,“你不打算再跟汤骏年联络,也不打算和任何人谈恋爱吗?”
“应该吧。人也不是非要谈恋爱才能活下去。”
“……真好啊。你家人他们也不催你结婚?”
虞谷秋摇头:“反正我弟弟已经订婚了。”
“哎,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可以帮我当挡箭牌的人都没有。”
杨芩翻了个白眼,“这不还马上过年吗,朋友同学里结婚的人特别多,我妈就一直念叨我,让我向他们学习。”
虞谷秋一怔,这时想起来自己也在前几天收到了一封结婚的请帖,是高中同桌发来的。
他让她务必出席,虞谷秋抱歉地发了个红包,说自己临时有事。同桌当即一个电话call进来,嚷道:“我都早那么几个月敲定你时间了,你真的不给面子啊!”
虞谷秋郁闷:“哪有早几个月?”
“国庆聚会的时候啊,我明明讲过的!”
他嚎道,“你一点不上心!”
虞谷秋拼命在脑海里搜罗,当时她完全被汤骏年的消息占据注意力,其他的消息过耳就忘了。
她陡然心虚,不确定地说:“是吗,那我再看看……能来一定来。”
“我们婚礼就在京崎办,你就当来吃个饭。”
同桌劝道,“别人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你是我同桌,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帮我致个词,说起来你绝对是个大功臣!要不是你圣诞节那天愿意和我换值日,我可能就约不到她,我们就没以后了……”
新娘就是高中时代的女神吗?虞谷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
平心而论,虽然她和同桌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但当年两人的关系可以算得上不错,近水楼台,坐在一起互相抄个作业打个掩护,逐渐成了班里最谈得来的朋友,一度还有流言说他们在一起。
但后来各自上大学,她留在京崎,同桌去了外地,两人渐行渐远,没发生过什么口角,只是就这么淡了,她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随着距离亲密起来的友情也会随着距离疏远,这好像是很自然而然的事。他们谁都没有埋怨对方,但又好像回到过去分享一张桌子的时候,他递过来半张英语试卷,问她要完形填空的答案帮帮忙,只不过十年后完形填空的答案变成了结婚致辞。
虞谷秋略感怅然,改口对他说好。
她回过神问杨芩:“你在婚礼上帮人致辞过没有,大概要写几百字比较合适?”
“你要帮谁致辞?”
“我高中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