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操作手机放出了那首《ComeHere》。
“Theresawindthatblowsinfromthenorth。
Anditsaysthatlovingtakesthiscourse。
Comehere。Comehere……”
虞谷秋陷入歌声中,想起汤骏年还盲着的那个电影之夜,两人看到电影里眉来眼去的片段时,只有心痛没有心动的情绪。未曾奢望过的心动在这一刻姗姗来迟,虽然来迟,但依旧来了。尝过心痛之后终会有心动,她开始期待这样的人生。
两人离开民宿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屋子,即便才住了三天,这三天也并没有什么特别惊心动魄的事,但虞谷秋却莫名笃定在将来不久她就会开始怀念这段记忆。
拖着行李箱到院子里,因为下了一整夜的积雪而无法挪动,汤骏年不得不又折回屋里拿工具来铲雪。
而他铲过来的雪,虞谷秋抱过来蹲在一边,将雪揉巴揉巴堆成两只像小手办一样的小雪人,一个大一点,一个小一点。
汤骏年看到那两个雪人,满怀期待道:“你在捏谁和谁?”
虞谷秋将这个问题抛给他:“你猜猜看。”
他眼睛明亮地看过来:“是虞谷秋和汤骏年吗?”
“一个对,一个错。”
汤骏年微愣,不由得露出尴尬的神色,认为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想,自己仍旧捉摸不透她的心。
敛去失落和懊恼,他笑着,摆出大度的语气问:“那大一点的那个是谁?”
虞谷秋却撇撇嘴。
“你又说错。大一点的就是你啊,你猜错的是小的。”
汤骏年再次陷入怔忪,一头雾水地问:“既然大的是我,旁边的怎么会不是你?”
“是我,又不是我。”
虞谷秋说出正确答案,“是吴冬。”
虞谷秋最后捏完小雪人的脑袋,将它放在手心上,冷得让她止不住地想蜷缩,但冷到某种程度却又觉得手心发热。
她抬头看向汤骏年:“我找回她了。”
汤骏年握着铲子,呆站着,不太敢去解读这句话的意思。
虞谷秋站起来,站在雪后清透到反光的世界中,深深呼吸。
“她是我敢去大胆爱你的部分。我找回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