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篱自认为很客观,“我说的是事实。他的头肩比没你好,也没你从小优渥的游泳训练团队陪练,请不要质疑一个专业外科医生的美商。”
说完,她要宗墀不要挡着她的屏幕,害她有一截得倒回去重看。
宗墀摊手问:“所以你夸的是我,但是又跟我无关是吧?”
“你都质疑我的审美了,我为什么还要附和你。”
宗墀一时又回到上学那会儿了,她就是永远同他攒着股劲,吸引他去靠近她,挑衅她甚至不惜一切想去征服她。
结果准备下单的人搁下手机,宗墀跑回来问她买了没?
贺东篱摇头,专心看剧的样子。
“为什么又不买了?”
“你嫌难看。”
“好了,我不嫌了。买吧。”
“买了就得穿,不穿就别浪费我的钱。”
宗墀笑着问她,“为什么想起来给我买件羽绒服啊?”
贺东篱依旧平静色,“你那天早上陪我出门,穿太少了,很冷。”
宗墀这回痛快把头一点,“买!我要两件,换着穿。”
待到两个人都躺下了,宗墀的手机响了,是宗径舟来电,他和妻子现在在苏黎世,那边是下午。
这是嘴仗后,父子俩第一回通话。宗墀下午时候给老宗秘书交代事情,作势问了几句,秘书那头肯定润色地递给宗先生。
眼下宗径舟回电过来,老头架子端得足足的,问宗墀,“你打听一中现任校长做什么?要回去重读4个A啊?”
“我读八个A也不必知道校长是谁!”
“那你问什么?”
“我要你帮我送个孩子进去,附小。”
贺东篱听到这,才明白了这通电话跟她有关。她连忙坐起来,面色凝重地看着通话的宗墀。
他伸手来,把玩了下她的下巴,像似趣味更像安抚。
宗径舟直接了当问是谁家的孩子。
宗墀:“我家的。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是你家的。”
宗径舟难得听到臭小子一次低头,十足的拿乔,“我不明白,你别跟我说你弄出个私生子出来。”
下一句宗墀语出惊人,“你当年不来拆伙,没准现在你真的得愁你孙子去哪里上学了。”
贺东篱在被子里的手狠狠掐了下他的大腿,疼着的人,生受着,面不改色,来反握住她的手。那头说了什么,宗墀换了个姿势,把枕头竖起来好靠着辩论,“对啊,我没说是你的问题啊,我在陈述事实。”
这招还是跟身边人现学的,事实比主观胜于不争。
那头,宗径舟同为男人。他不会不懂宗墀说这话的份量,甚至只会想得更严重。臭小子这话跟陈向阳的汇报更是对上了号。宗径舟到底老了,他比谁都期盼能有个第三代。
于是,宗墀这通烟雾弹狠狠击中了老宗。他问臭小子,“到底谁家的孩子?小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