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宗墀还是要申诉一句,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因为我现在很确定,我爱的人她也爱我。
她爱我不需要她宣之于口的强调。
“别躲着我,我也不要睡沙发。”
宗墀追不到她流进鬓发里的两滴泪,只能一心一意地伏在原地,认真朝她道:“我说我回来了,贺东篱,我不是说着玩的,事实也是,你了解我的,我没有一次跟你闹着玩。”
他就这么压在她身上,说话的时候,能震荡到身体里。
贺东篱快不能呼吸了,推了又推,也推不动他,最后他捞她的腿到他腰上,来叫她省力些。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对于旧情人说,更是再轻佻不过的暗示。贺东篱几乎下意识地闭眼蹙眉,这样肢体的接触,宗墀再坏心眼地挨蹭几下,贺东篱的羞耻心跟她当年一无所知那时候也没什么两样。
宗墀的手再不安分,从腰间往下滑,贺东篱一下摘出他的手来。
一时,面面相觑的尴尬。身体的澄明比什么都昭然若揭。宗墀的脸凑过来,目光围剿的地步,贺东篱气不过,朝他啐一口,狗撵着般地的人一下子笑出声,“所以,你为了躲我,佯装生理期啊。”
贺东篱继续朝他板着脸,“我从头至尾没说一个字,是你,对号入座,想入非非。”
宗墀痛快点头,到此,贺东篱彻底掉进他的陷阱里,他就等着她开口,随便哪一句,他都可以完美起承转合,“哦,怪我,是的,我想入非非了,我又怎么可能不想……”说着,他拖着她的手去握他。
贺东篱气得脸通红,才要说什么的,开间外面茶几上的手机一时诈尸般地响了,惊得她一激灵,人再狠狠被宗墀抱住,于是,几乎抵在他脖颈处的脸庞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吞咽声。
她推他去接电话,宗墀跟没听见似的,他不紧不慢道:“阿篱,我不管你生理期还是心理期,我说过可以等你,我说过桑田道那次的混账事绝对最后一次。所以,你别想赶走我。睡一张床是夫妻的本分。”
“神经病,谁和你夫妻!”
贺东篱被他闹得一身汗。
“你!”
电话还在那里唱,手机的主人在床上咬人。
贺东篱被鬼压一般地不得动弹,鬼再气喘嘘嘘道:“等你归等你,阿篱,你家对面那小卖部不卖那玩意,我是说,我能不能提前买?”
“买什么?”
“T、”只说了个字,贺东篱就去推捂住他的嘴。
手机一通无果,再来一通。贺东篱已经没辙,跟他商量的口吻,“你去接!”
“不管,天塌不下来。”
他说着,重新去到她唇边描摹着勾吻住她,一只手忽地拿起她枕头边的手机,贺东篱一时设防,以为她手机响了,晕陶陶偏头去抢,结果手机被抢回头了,分心成功的人,也彻底欺身叼住她一端,手去探取的时候,指间触到一片细腻濡湿。
霎时,两个人都静住了。外面急促的来电声还在继续,宗墀几乎是本能地探入了,怀里的人一下子蜷缩与抗拒,再逐渐迷离到放弃抵抗。
直到贺东篱无意识地攀上宗墀的脖颈,宗墀才真正被取悦到了,那种所谓的缥缈的高级文明一下子全爬到他的骨骼里,而他的精神进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