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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代价是什么（第2页）

这个季节很舒服，至少结束的时候没有那么热，闻樾害怕他热，才专门开窗的。

看见许霁云还在发抖，他嗤笑了一声，给对方开了一瓶矿泉水：“要喝热的吗？”

许霁云抿了抿唇，打湿的刘海遮住了他清俊的眉眼：“不用。”

他终于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坐起身，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这一口的量真是很可怜，猫喝水都比他粗犷一些。

“你等会儿还要回书房吗？”

许霁云没有抬头，只是出声问。

闻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稳稳地握着那个咖啡杯，但是目光却定在了对方的脖颈上，他声音很低：“你想让我回去吗？”

许霁云一怔。

他喉结滚了一圈，答道：“我肚子有点疼。”

为什么疼？刚才力道太重了？还是吃坏肚子了？

闻樾放下了咖啡杯，坐到了床边，拉起一个被角，盖在了对方的小腹上：“要吃止疼药吗？”

许霁云摇摇头。

闻樾语气慢了一些：“那你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希望我别折腾你了，赶紧回书房，对吗？”

许霁云面泛难色，没有说话。

他总是喜欢用沉默来回答闻樾的问话，闻樾不知道，就只能猜，但是他总是猜不对。

闻樾有些不悦，不过他还是伸出手，揉了揉对方的小腹，他的掌心很热，有一种黄油块慢慢在热锅上化开的安心感。

“好娇气。”

他的语气称不上温柔，“和三年前一样。”

许霁云现在全无明星的架子，天天打定型的头发被水沾湿了，耷拉着贴在额头上，配着他红晕的脸颊和咬得发白的嘴唇，像是文艺片里长期受欺负的少年男主角。

“这三年里，你求别人办事儿的时候，也这么不会来事吗？”

闻樾又兀然出声，那双漆黑的瞳眸不加掩饰地散发恶意，让人看着心凛，“在娱乐圈这种地方摸爬滚打那么久，连怎么取悦别人都没学会？”

许霁云脸色骤然发白。

闻樾凑近他的耳朵，眼神有些恶劣，却又莫名地掺杂着几分复杂的爱恨交织的情绪：“你跟别人上过床之后，也会迫不及待地赶别人走吗？”

许霁云这才抬眸，这似乎是刚才那场欢。爱结束之后，他第一次抬眼看对方。

那双眼睛很脆弱，布着几道红血丝，眼角有些晶莹，说不清是眼泪，还是因为困倦才生出的一层水雾。

“你觉得我会为了资源做出卖身体的事情吗？”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