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明显已经有点蒙圈,觉得他的气场像要和自己吵架,说的话却又好像不是那样。
她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些什么,自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别想了。”
时述也不拖泥带水,当即便摊牌道:“就是为了哄你听话才那么说的。”
“……”
苏途这才张了张唇,却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叫为了哄她听话?
可他现在这个样子,又哪里有要哄她的意思?
时述这会儿情绪的确不好。
原因有很多。
从看到报告单开始,就在恼火她之前不把身体当回事的行为。
到被误会成夫妻时,看到她从愣怔转变为尴尬的神情。
再到接连两次的转账,和这么久过去都始终生分的备注。
以及不仅要替她和前男友聊工作,还得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默许她继续和他接触……
他没有要和她生气的意思。
但要他完全心如止水,要求是不是也有点太高了?
可僵持了会儿,却到底还是稳着情绪蹲下身来,放缓声音:“你之前说,喜欢我身上的特质,是坚定、强势,对么?”
“你只需要被坚定的选择,所以即使我强势一点也没关系,但要是过程中有任何动摇或退缩,我就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了,就不是你喜欢的样子了,对么?”
苏途倏然瞠目:“……”
“看来我猜对了。”
时述牵唇,认真又不容置喙地说:“所以你别想了,上次是我不对,但同样的错,我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他刚刚要是真走了。
才是真的没机会了。
苏途感觉自己还是没太听懂,心脏却不由自主地鼓动,好半晌,才怔怔俯视着面前的冷硬轮廓,不太确定地问:“你是……”
“想耍赖吗?”
“嗯。”
时述面不改色,像受到褒奖一样笃定:“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