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愈发无从克制力道,连残存的理智都骤然溃堤。
大掌肆虐般收拢揉捻。
行程更加激进随心。
热意涌动,昏暗的室内里,气流又沉又急,一下下拍。打着绘在腰间沉睡的兔子。
烘烤撞击,融化变形。
附着在伤疤上,又消融在伤疤间。
如同此刻的她,饱受消磨、濒临崩塌。
苏途视线朦胧,看着兔子一点点模糊,体力也在极速瓦解。
她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就是有点可惜,画了半天,却只能在他身上待这么一会儿。
她瞳孔涣散,于心不忍般,又在意识消解间,喘。息着喊他:“时述……”
“运动员是……是不是不能纹身?”
他专心咬着耳垂,隔了会儿,才勉力抽出一缕神思,低磁声音随气流波动:“最好不要。”
电流经过,她耳膜收紧,止不住地激灵了下,声线更加破碎:“那、那我……”
“我去纹一个……好不好?”
她极力放松,右手垂落下来,指了指这个站位下,与兔子相对应的位置说:“在这里纹……纹一只大灰狼。”
“让你时时刻嗯……都待、待在我身上。”
他呼吸炙烫,薄白眼皮撩起,黑眸附着雾气,像正接收着水流的洗礼,泛着餍足而淬亮的光泽。
跃动的光晕下,锋利喉结艰涩滚动:“不怕疼么?”
气息落在唇角,灼得苏途唇齿颤动,手指紧紧抓着肩膀,满脸泥足深陷的苦楚。
却又有种说不清的甘之如饴:“你会……喜欢么?”
时述神思停顿片刻,却还是像无从拒绝当下的知觉般,拒绝不了暗藏这样隐晦深意的烙印。
甚至只是想想,就已经禁不住要蓄力争取。
他眸色愈深,蓦地咬住唇瓣,舌尖沉沉坠入:“会。”
苏途眼尾泛红,泪水粼粼涤荡,又忽一下夺眶而出:“嗯……”
继而又讳莫如深的,失声轻笑:“那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