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还有所保留,冲击也已经不小了,并且有时半遮半掩,反而更加乱人心神。
全脱也就盯着看了。
没脱完就会总想着还能不能再脱。
她抿着唇瓣,坐在跟前胡思乱想,什么都还没做,就兀自臆想到心跳加速,脸颊烧红。
一直到提起画笔,沾好颜料,聚焦视线单独看向横亘在左下腹的伤疤时,才稍稍定了定神。
房间没有开灯,窗帘也尽然掩着。
光线昏黄黯淡,又温暖柔和。
时述单手撑着桌沿,配合地固定身形,视野里的小脸泛着红晕,长睫卷翘,眸色明亮。
长发被一支铅笔松松收拢在脑后,碎发散在鬓角与肩胛,锁骨上红痕密布,身上只一件松垮白t,领口偏大,春光随着笔触摇曳。
腰腹上手腕微凉,沾水的画笔湿润。
他却无端只能觉出燥热与干涸。
她作画熟练,过程也许并没有太久。
可具体落在身上一笔一划,轻柔而缓慢的碰触摩擦,却都像是无尽的消磨般,愈发考验他的耐力。
等人终于精修完细节,将一只躺在腰间安睡的、毛茸茸的小白兔,栩栩如生地描摹出来,再欣然抬眼,轻扬着微扬询问:“像不像我躺在你身上睡觉的样子?”
他只想顺着欲遮还羞的领口,真切品尝兔子的美味。
他伸手,将散落的发丝绕到耳后,意味黯然地揉捻耳垂,视线瞥过腰间,又回到眼前,嗓音沉哑:“像。”
但相较之下。
显然还是面前的更加可口。
苏途呼吸微窒,心跳闷重扩散开来,震得身形都有些僵麻,拿起放在桌面的手机,聪明抓拍的动作,亦隐隐有些发颤。
时述耐心等着,她将这一幕记录保存好,才托着后颈,俯身吻了下去。
动作有些谨慎,像生怕破坏腰间的画像,薄唇贴触,气息在唇边流转:“能保留多久?”
画笔掉进水桶。
苏途迎合抱住脖颈,顺着托抱的力道起身,主动贴上这个吻,柔软颤音洒进唇腔:“到你出来。”
纤腿微曲着摩挲裤料。
说是出来。
却像是在他进去。
时述长臂收紧,托着腰身调转身位,忽而将人抱放在桌沿。
沉着呼吸,舌尖撬开齿关,挺。入唇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