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显然也不能直说,她会回答自己可以,因此他也只能表现出一副倦怠的模样,半阖着眼亲她:“有点困了,今晚先休息。”
“……”
确实到了他的作息时间,昨晚又全都是他在卖力。
苏途想了想,这才遗憾噘嘴,又寻求安慰似的,环抱住窄劲腰身,更深的蜷进宽阔胸膛,挨蹭着温热肌群闷哼两声。
郁闷作罢。
然而即使白天睡了很久,但从昨晚开始,不论体力还是情绪,消耗都要远大于平时。
没过多久,眼皮就沉沉地耷拉下来。
意识朦胧间,好像被人亲了几下。
于是这个夜晚,就睡得无比安稳。
入睡较早,清晨有一瞬转醒,苏途微弱的动了动,很自然地想去蹭些什么,却意外蹭了个空时,虚虚睁开眼睛,和书桌前的人影对上视线。
看到他已经穿上外套,一副正打算背着自己外出的样子,顿时就鼓着张脸,埋怨盯着他看。
时述上拉链的动作顿住:“……”
时间还早,他正犹豫着趁人睡醒,先回去拿两身衣服,或是就近看看有没有开门的服装店,再顺便带点早餐回来。
他就这一身衣服,还有一半再她身上,就算他能忍受几天不换,也得再找两件来给她轮流当睡衣。
哪知才刚把外套披上,就接收到一脸提裤子跑路被当场抓到似的质询。
他只好俯身,亲着唇角解释:“我回去拿点东西。”
“你再睡会儿,嗯?”
她却不知是意识还没回笼,没听进去,还是别的什么,也不说话,就这么直愣愣盯着他看。
还是那副“他居然想就这么跑了”的赌气模样。
时述无奈牵唇,也说不好是喜是忧,又把外套脱了,回到被窝,长臂绕过后颈,贴身将人拢进怀里。
垂眼亲了亲眉心,又问:“一起再睡会儿?”
苏途这才努了努嘴,勉强答应似的,重新合拢视线。
时述眸色清棱,将安然入睡的白嫩小脸收入眼底,一呼一吸都有不同看头似的,也半点不觉无聊。
唇角泛动笑意,就这么神思清明地躺在床上,陪睡到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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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训说是五天的年假。
但来去就要将近两天时间。
中午一觉睡醒,距离分别又仅仅只剩下两天。
前几次都是时述在为此焦虑,这次倒也不是不焦虑,只是这种事好像只能有一个名额,被苏途占了,他就转换到安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