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昕回神,一脸冷漠道:“原来不是做梦啊。”
宋聿跳脚:“想知道有没有做梦你干嘛不掐自己?!”
苏昕白眼:“会痛啊。”
宋聿:“你会痛我难道不会吗?!”
苏昕:“那我又不关心……”
黑夜与白雪之间,苏途面泛红温,左手被人牵着,在兜里细细摩挲,身后是吵吵嚷嚷,始终围绕着她展开的话题。
心中赧然之余,亦不觉有了些全新而奇妙的体验。
今天的她,似乎是被所有人争抢着需要的。
而这一切,不再需要任何理由。
主舞台前热闹非凡,音乐鼓点震到极致,最后一波摇晃过去,主持人忽一下指向远处,将所有人的注意拉拽过去。
见高台上的运动员手持荧光笔,全员蓄势待发,台前的欢呼声彻底引爆,像要叫嚣着冲破黑夜一般,震耳欲聋。
几人刚一凑近,就被声浪冲击得倒退几步。
但很快,两小孩就又精力非凡的奋然折返,冲进人群中跟着欢呼呐喊。
而后乐声一转。
运动员们滑动雪仗,蓦地从高处俯冲而下,整齐的队伍滑行过后,是一个赛一个的高难度表演,一次次自平地跃起,在空中极限翻腾,乃至最后惊险落地。
单是看着。
就足叫肾上腺素急剧飙升。
这样的热闹,电视里常见。
但亲身体验,到底还是种全然不同的意境。
苏途站在人群之外,也不禁仰着脖颈、频频垫脚,随着高台上的起落,一次次的屏息又卸力。
她一身白色长款羽绒,搭着顶毛绒针织帽,刺骨冰寒将白皙小脸晕出一层薄红,如画般的眉眼浸着明亮水色。
在白雪间不住扑腾的样子,愈发像只鲜活雀跃的兔子。
而这样的天。
无疑是最适合捕猎的。
时述垂睨着潋滟饱满的唇上消融的雪花,眸色一再发黯,心境也未免有些隐忍似的压抑。
直到人再次自投罗网般,身形不稳地撞进怀里,才像个无可奈何的猎人,无声吁了口气,俯身将人托起。
视野忽一下抬高。
苏途惊恐坐在肩头,双手下意识抱住他的脑袋,情急间还猛扯了一把头发。
懵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