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绷不住,又气不过的,活动了下唯一还算自由的腿,往后踢了一下:“知道了。”
“赶紧睡!”
小腿撞上小腿。
一触即离。
时述却还是由此发现了什么,也像是发着高烧有些贪凉。
稍滞了会儿,就将小腿也往前靠去,贴上她细腻的肌肤,托着冰凉的脚掌。
苏途浑身一凛:“……”
像被烫到一般蜷缩脚心。
心跳擂鼓间,只觉得他这一整晚,好像都在得寸进尺的路上疯狂试探,下意识便回过头去,想问他到底有没有喝酒,却猝不及防碰上鼻尖。
于是原本落在耳后的气息,就这么油然延伸至唇畔。
一瞬间。
腿上的触觉都不那么清晰了……
时述明显也愣了下,视线不觉从她受惊的眼游弋至微张的唇,落点具体,眸色黯然。
并不忌讳暴露意图。
苏途随之僵定片刻,才像是气势很足的虚晃一枪后,猛地发现敌军好像要来真的,立刻就涨红着脸,鹌鹑一样缩了回去。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一点一点,直至将大半张脸都埋进被子。
时述也没再强求。
他发烧了,并不适合接吻。
嗓音却还是有些未尽的沉哑:“苏途。”
“……”
她心口一跳,不懂他突然又喊自己干嘛,不是都说和好了就睡吗?
想呛声。
又莫名有点不敢动嘴。
时述已然将人锁在怀中,却仍不知足似的,又不动声色地搂紧了些。
直到躯体与四肢全都紧紧相贴,一再确认她不可能跑得掉,终于准备要问出口时,声音里却还是透着一点不安:“你想好了么?”
苏途又开始呼吸困难,生理性的:“什、什么?”
他真的抱太紧了。
时述默了下,还是说:“解释。”
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