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没解释,她还想过让大家自己去问他。
现在他解释了,她又恨不能当场把他的嘴给堵上……
但不管怎么样,最后难为情的好像都只有她一个人这件事,倒是真的让她超级不爽。
别扭的坐进车里,半天都不肯看人,问想吃什么也是随便。
时述猜到她一时半会儿应该缓不过来,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在途径一个商场时,临时靠边停了下车。
而后像是有意给她空间冷静一样,让人留在车内,独自进了商场。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才提着个白色购物袋出来。
打开副驾车门,取出鞋盒,继而俯身扣着她的脚踝,脱掉磨脚的高跟时,指尖触碰到的脚背,果然是冰凉的。
苏途吓了一跳:“……”
即使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当下的本能反应还是瑟缩:“我、我自己来——”
时述却坚持道:“别动。”
而后就这么站在秋日的大街上,俯着上身,像在学习一般,不紧不慢地帮她穿袜、穿鞋。
直到完整的换好一只后,才抬头问她:“合脚么?”
苏途身形僵定,手指紧紧抓着座椅,被这过度亲密的举止与忽然拉进的距离,激得心跳出离,吐字艰难:“嗯……”
“你怎么知道……”我的鞋码。
“看着差不多。”
时述却无甚在意,又低下头去,换另一只:“店就在边上,不合适的话,回去换一下就行。”
苏途浑身紧绷,看着面前丝毫没有架子的高大身影。
忽然就觉得他有点矛盾。
怎么会有一个人,会同时拥有强势到不许任何人悖逆的攻击性,与广袤到像是全然没有底线的忍耐力。
既急功近利,又耐性十足。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她,喜欢到不惜以气势压制,都要逼她乖乖就范。
又可以很有耐心,耐心到明明可以一步到位,直接就逼她点头,却又甘愿俯首,做着这些常人都不屑一顾的诸多小事,来等待她的自愿。
她不知道自己有哪里还表现的不够愿意,却显然没有他那样深沉的耐心,忽然就有些等不及的想要问一问他:“…时述。”
他将鞋换好,薄白眼皮轻缓抬起:“嗯?”
她紧张屏息,兀自按捺着心跳,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酝酿:
你要不要……
现在就跟我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