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
沉默因而又蔓延了会儿。
苏途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不过就是正常的游泳教学,换成别的教练,一样会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拉伸按摩,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算是被大家误会,没有契机解释,也并不是日常状态下的她,会放在心上的事情。
直到他冷不防道了声:“抱歉。”
她眨了眨眼,不由地偏头看去:“什么?”
他正平稳地行驶着,看上去其实并没有什么表情,她却总能明显的分辨缓和与冷沉:“送你回房间时,没想那么多。”
“韩逸那里,我会去解释,之后不会拿这种事情开你玩笑。”
苏途胸口闷跳:“…噢。”
像终于找到最后一块拼图,得以填补上那一点点的空缺,心里那点儿说不清来由的别扭,也渐渐转化成一种名为完整的满足。
她不由弯了弯眼睛。
再次看向窗外,真正开始欣赏流动的夜景。
之后就一路无话,直到车子驶入地库,时述因为不放心她的腿,坚持把人送上了楼。
她解锁进屋,站在门口与人道别。
他嗯了声,见门要合上,忽又喊她:“苏途。”
她愣了愣,又将门缝拉开了些:“嗯?”
他黑眸低垂,不知蕴含着怎样的情绪,就这么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裹着些许不确定的意味,暗哑道:“周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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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出门时,苏途没想过会发生这些际遇。
心情起起伏伏,其实拢共也不过两天的时间,可再回到家里时,却感觉像是经历了好多。
她倦懒地窝进沙发,闭着眼睛放空了会儿。
此时的身体感觉很奇妙,同时保有结束工作后的疲累,度假过后的轻快,和一点点不知缘由的欣然。
她揽着抱枕,唇角不自觉翘起时,脑海晃过的是他临走前,意味深长看向自己的眼神。
真的好奇怪。
明明是她白得了一个冠军教练,应该是她要担心他会突然不教了才对。
可那时候他的眼睛里,怎么会流露出一点不安?搞得就好像,他很担心她会就此不学了一样。
想到自己今天学什么都还挺快的表现。
难不成真是天赋异禀?
弃之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