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途拧眉回忆了下,隐约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可结合上下文,却好像更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她一脸匪夷所思:“你管那叫问?”
“……”
也有点被亵渎到的意思:“而且很重要,就一定得是他送的吗?”
“……”
更越说越有些气急:“我看着像是那么长情的人吗?”
“……”
时述瞳孔微缩。
眸色陡然沉了下来。
苏途话音一顿,猛然意识到什么:“……”
她脊背僵直,登时就有种气势汹汹走到对手面前,却冷不丁被自己绊了一跤的咂舌:“不、不是——”
“我们就事论事,现在是在说我和他的事呢。”
时述扬眉,面带审判:“你和他还有事?”
苏途神情一滞:“……”
下意识自保道:“当、当然没有……”吧。
浑然有些底气不足。
同时也有点不解,好像就在十秒之前,自己还是那个发起审判的人吧?
现在怎么……
突然就被钳住下巴,像猎物一样被送到猎人面前。
时述倾身抵近,忽略她话里的不确定,看着脸颊被捏得鼓起后,愈发好亲的样子,倏然咬住她红润下唇,一锤定音:“那有什么好说的。”
她睁大眼睛:“唔……”
哪怕已经知道事情并非自己所想,他的气压也并没有多少回升。
毕竟被女朋友恐吓分手,还当着面自认并不长情,可绝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何况发现她心里早已不再有别人的位置后,随之翻涌的,便是他这几个月来平白无故跌涨的情绪,该如何平息的计较。
所以不论是不是他自己瞎想,是惊喜还是惊吓。
都需要尽数从她身上讨回来。
他沉着呼吸,没有丝毫过度,便猝然顶开齿关,捏着下巴的大掌绕至后颈,强硬向前施力,迫使她仰头与自己接吻。
苏途话说到一半就被迫打断,面色也因为高温与缺氧而极速憋涨,整个人更像只脱水的鱼,仅仅几秒过去,便干涸到濒临窒息。
她不住仰头,极力从辗转交融的呼吸间汲取氧气,身体却因此一再后仰,只能抓着他的肩膀维系平衡。
眸色氤氲间,心里也还是有点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