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得到肯定的答复。
她仰起脖子,舒展了下腰背,不经意瞥到楼下停着辆黑色越野,因为车型高大,在一排商务轿车中尤其显眼。
目光顿了一下,当即又拿起手机,想发消息问他是已经到了吗。
反应过来后又顿住。
应该只是同款吧。
她不知是自我安慰还是警醒的想道。
视线却不受控制,总是有意无意地经过窗前,直到13:50,亲眼看到那道无法复刻的宽直身影,推门从车上下来。
她愣怔地坐在办公室。
直到陶倾清上楼敲门,说人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才恍然回过神来:“…噢,好。”
动作却莫名有些磕绊。
折返两次才把东西带齐,最后却只捧着几张图纸,谨慎落座。
“抱歉,没注意时间。”
她轻声解释着,又把图纸铺放到桌面,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来很久了吗?”
“还好。”
时述如实道:“几个小时。”
苏途张了张唇:“……”
讶异于他的直白,也有掩饰自己早已发现的意味。
时述不知是已经看穿,还是不怎么在意,逡黑的眼底带着压迫,目标明确地看着她:“刚好有事想和你说。”
苏途怔然:“那怎么不上来?”
时述:“时间差不多,能等。”
总归是今天要见,她来找他,总好过他去找她。
至少不那么应激。
苏途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谁看了能不应激?
她没直接跑,就已经是心理素质很好了好吗。
“……”
她攥着手心,无端有些忐忑:“那你、想和我说什么?”
有些话说完,场面也许就不那么可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