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述沉着脸:“……”
拇指按着虎口,带着点儿宣泄意味,加深力道揉了一把,才终于不情不愿松开。
如同按着锁骨吻痕,摩挲游弋而过。
不太疼,却邃然激起一阵颤栗。
苏途无端红了耳廓,对着窗外的寂静长夜平复了会儿,才悄声回头:“你们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怕蹲不到人,两人一放学就直接过来了,到现在都还没吃。
饿是自然的,但……
“emm……”
“不饿!”
“一点都不饿!”
“也没什么胃口!”
两人连珠蛋似的摇头。
觊着前头的低气压,此刻唯一的心愿就是尽快抵达目的地,以免被随手丢在这荒郊野岭!哪里又敢在车里做这么猖狂的事情!
好在雪场就在隔壁市。
出了市区,没多久就到了。
车子刚一停下,两人就憋坏了似的,整装待发地从两侧弹射出去,又啪地一声关上车门,绕到车后,前所未有的和谐道:“吓死我了!”
“吓死我了哇啊啊啊——”
并惊魂未定地交流心得:“我姐胆子变大了啊,都已经敢跟这么恐怖的人在一起了?”
“而且好像还不是被逼的?”
苏昕一脸惊疑:“你刚刚看到没?我连直视他都不敢,她居然敢瞪他?!”
“嗯嗯嗯!”
宋聿点头如捣蒜:“而且他居然还真的!就这么放手了?!”
“所以?”
“难不成?”
“他们之间……”
“是我姐的地位更高些??”
车厢内。
苏途从风卷残云般忽一下空了的后座收回视线,看向面前规划一通却给别人做了嫁衣,以至于沉冷的怨气都快溢出来,压着眉眼盯着自己要说法的人。
突然就有点儿忍俊不禁:“你知道自己很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