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滚烫又僵硬,全然不知该怎么应对,终于快哭出来似的,呜咽喊他:“时、时述……”
你好烫。
好奇怪……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腿,试图让身体往上去,好错开一点位置,动作却软的像在蹭他的腿。
而后瞬息之间,就感觉到他的腿肌连着腹肌那一整片,都变得更加坚硬。
“别动。”
时述扣着她的腰,难挨的喘了一下,热气呵在颤动的下巴上,转瞬便烫红一片。
他低眸,垂睨了会儿身下无助望着自己的迷蒙泪眼,说不上是安抚还是不自控的,又俯身咬着她的下巴,微微喘息:“让我亲一会儿。”
这样说。
便是没打算做什么了。
身体却还是被缓慢游弋的气息,带得不住颤栗,只能牢牢抓住他的肩,强自按捺。
她又喊他:“时述……”
“嗯。”
他气息很沉,流连在她脖颈间,引得浑身都蹿起一阵酥麻,抑制不住的轻哼了声,才颤声道:“你还没回答我。”
“为、为什么不行?”
她固然是想把事情理清楚,来洗清自己的嫌疑,却也同样是有点心疼他。
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从一开始,就和大家一样,认为她在苦等程淮回国,想等她彻底忘掉那个人后,再和自己走到一起。
所以情愿追的慢一点,稳一点,才会迟迟不敢表白,总觉得还不够慎重。
而当他们之间有些许升温,眼见着事情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程淮却突然出现时,他心里其实是有点恐慌的。
那时她还没有摘下手串,却又没有抗拒和他的接触,在他看来,岂不就是自己在一心二用?
所以他才会躲起来,冷了自己整整五天,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结果。
到这时为止,他其实都并没有立场来问自己,到底为什么不愿意把手串摘下来。
而等她生气,退还所有他赠予的礼物后,他就已经是从不能问,变成了不敢问。
怕她生气。
怕自己会直接出局。
所以哪怕她到H市的当晚,就明确安抚过,让他在家里等自己,他却还是不放心的追了过来。
所以即使她把他丢在酒店,单独和程淮外出,他也一句都没有过问,只默默把自己泡在泳池里。
所以就算他们已经在一起,他还是会经常患得患失,总觉得拥有的一切并不牢固,才会想尽快把自己接回家里,才会因为她主动揭露真相时,极力逃避……
她其实有点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一方面,他居然喜欢她到人性的底色都模糊了,也可以够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