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一个课业全优的三好生,接连遭遇难题,只觉得今夜所有的知识点,都严重超出了认知范围。
半晌才理清思路,出门去了趟护士站,询问值班护士是否可以更换床单,得到的回复是布草间已经落锁,需要等明早清洁人员上班之后再集中更换。
回来时浴室正好打开。
四目相对,苏途怔了一下:“……”
时述解释:“刚出去问了,床单要明早才能换。”
说着便又俯身,利落将人抱起。
回到病床后拉开拉链,把自己的运动外套脱下,换掉她身上的大衣后,才把人抱进被窝:“这个舒服点,先将就睡一晚。”
“……”
苏途体温不高,所以即使大衣保暖效果不错,也始终没觉得有多暖和,乍一换上他的外套,身体骤然被热气包裹,猛不丁就在冷热交替下蹿了个激灵,瑟缩着想把脸一块儿埋进领口。
抬头见他只剩一件白色单衣,立刻便要把外套脱还给他,可双手在宽大的袖子里绕了半天,最后却以一种很奇妙的方式,被一并制住。
时述冷着脸扯过袖口,边打结,边不容置喙地说:“别折腾了。”
“我不冷,后面也有被子。”
把结打好,确认她没法动弹后,才回身拿起止疼药,看了眼说明书,随手拆了一粒,就着晾温的水一并递到她面前:“把药吃了。”
“……”
过家家吗这是……
苏途眨了眨眼,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被捆绑的手臂,试探性地挣扎了下,绳结便不出意外的……更紧了。
抬头看向那张快要结冰的脸,就知道他绝对不可能给自己“松绑”。
她觉得有点屈辱,小腹的坠痛又在不停叫嚣。
沉默对峙了会儿,终于顶着副识时务的顺从模样,缓缓凑近托着药的那只手,然后借着吃药的动作,忽地一下——
非常不小心的咬到了他的手。
眼睁睁看着指尖颤了一下,才一脸抱歉的仰头,嘴里含着药,模糊不清的道歉:“对唔起。”
“……”
时述没说话,只在把水递过去时稳了稳力道,避免水杯再被掀飞。
苏途却没傻到冒险淋自己一身,乖乖把药吞了,就很有态度的侧身躺下,心里想着爱穿不穿。
冷死了也是他自找的!
等气消下来,还是觉得肚子很疼。
药效上来没这么快,她长期这么吃,耐药性也有点强,没有一个小时,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