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天晚上,他们去了东三环的一家新开的酒吧,玩了没多久,就被人认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当晚就给阚静宜通了风报了信儿。
“石头哥,前台说有个姓阚的美女找你。”
小弟贴着石雨耳边大喊。
石雨蹭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我操!”
他回头吼,“你说我不在这里,也没见过汤遇。”
说完,他飞快冲进二楼包厢。
汤遇歪在沙发角,脸上还带着酒意未散的红,眼睛半睁半闭,一副快要昏过去的样子。
“汤儿!汤儿!”
石雨拍拍他脸,“醒醒,抄家的来了!”
“……别吵我”汤遇迷糊地皱起眉。
“你经纪人来了!”
石雨将人竖起来,“都到了楼下了,你快清醒清醒啊!”
……真特么阴魂不散。
“她怎么找这儿来的?”
汤遇使劲摇了摇脑袋。
“我怎么知道?”
石雨拽他胳膊,“赶紧走!等她上来,非得把你绑回家不可!”
汤遇咬着牙撑起身体,“走去哪?”
“走后门。”
石雨拉开包厢后门。这是原本是工作人员的通道,没想到这会儿成了一线生机,“出门左拐坐电梯,下到大堂,去停车场。上我的车,让老付带你去红房子。那地儿不好找,一般人绝对找不过去。”
“你不走?”
汤遇按住门边。
“我得应付你经纪人啊,不然你还没出大门就被堵了。”
石雨推了他一把,“快走,别墨迹!”
合上门,走廊那头便响起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接着是“哐”的一声,包厢门猛地被人推开。
汤遇在“逃亡”过程中酒醒了不少。夜风扑面而来,竟有一种恍惚的错觉,仿佛正置身某部动作电影里,自己是逃离邪恶反派的主角,而石雨,就是那个义无反顾、甘愿为他牺牲的“女主角”。想到这儿,他竟笑了出来。可能是肾上腺素促进了多巴胺的分泌,又或许是某种压抑许久的情绪找到了出口。
这是他这几天里第一次,由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