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心露笑他:“你什么都没搞清楚,你就说是你的错,要不要这么溺爱啊。”
池却垂着眼睛摇摇头,没说话。
到最后,池却出来,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齐柏宜的后颈,有些长了的发微扫到齐柏宜的皮肤,痒得像有什么东西在发芽。
齐柏宜趴在床上没动,池却把他又翻过来,拍了拍他的脸,录着视频的手机谁都没去管。
池却把东西摘下来,缠在手上打了个结,仔细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和齐柏宜说:“好像破了。”
齐柏宜不耐烦地打了下他的手,声音不大但是理直气壮:“我要洗澡。”
池却把东西扔了,抱齐柏宜起来。
齐柏宜不用酒店的浴缸,站又站不好好站,打了沐浴露以后手臂也圈不住池却的肩膀,一直往下滑。好不容易洗完了,池却把他放到另一张干净的床上,齐柏宜意识模糊,抓着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池却自己也去冲了个澡,出来以后带着水汽躺到齐柏宜身边,齐柏宜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自己靠过来,在池却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尽管酒味变得很淡,沐浴露的香气也早就掩盖掉了奶香味和柠檬酸,池却觉得伏特加不算味道很好的基酒,只是提供一些苦涩,以及酒精作用的晕眩和冲动。但要说美梦成真和心想事成,也确实是一些苦涩和冲动,以及酸甜的造物。
“祝你心想事成。”
池却倏地睁开眼睛,很多年前,他确实有许过一个愿望。
在静安寺的钟声里,他抛起一枚硬币,正中福慧宝鼎,鼎底传来硬币撞击的回响,声音不高,但至少比心跳响亮。
——我想要齐柏宜最爱我。
齐柏宜一觉睡到将近中午,今天没有安排集体行动,他睁眼的时候,池却已经醒了,头发潮潮的坐在床上,看起来已经洗过澡。
齐柏宜动了一下他就察觉了,拍了拍他的屁股:“起来洗漱,早饭在桌上。”
“几点了。”
齐柏宜翻个身就腰酸,倒吸了一口冷气后就不敢动了。
池却说:“十一点四十。”
昨天晚上本来回酒店的时间就很晚了,又弄到凌晨三点才洗澡,齐柏宜睡到现在也算可以理解。
他大脑醒得差不多了,但身体还是很疲惫,赖在床上不想爬起来,池却说:“那你再躺会儿吧,我出去一趟,用不用给你带午饭?”
齐柏宜讥讽地问他:“去哪儿?又要去寻找世界的真相?”
池却也不生气,有些习惯了,还有些别的原因,他从床上起来穿衣服,说:“出去有点事情,你中午想吃什么?”
齐柏宜说“随便”,池却点点头,从桌上拿了车钥匙。
池却开车从酒店出去,走昨天走过的路,在人与地理的门口接上阿曼。
阿曼抱着一束花,把门口“正在营业”的牌子翻过去,钻进池却车里,一上来就盯着他看,说:“你这个脑子真是多灾多难。”
“你还好吗?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
池却说:“已经没事了。”
他是忘了一些人和一些事,但对于道路和土地,甚至是哪里的哪一棵树,博格达峰有几个尖角的石块记得很清楚。
阿曼反应了一会儿,才又问他:“没事了是指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