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齐柏宜思忖了几秒,“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就说实话就好了。”
程昇说:“这兄弟长得确实帅啊,我要是个小姑娘我会很喜欢这挂的,有点那种混血的感觉,你懂吧。”
池却眼睛颜色偏淡,眉骨和鼻梁都很高挺,又是个小卷毛,是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误解。
齐柏宜点点头:“我也觉得他好看。”
程昇说齐柏宜的夸奖苍白,又说:“你知道吗,我感觉他最近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我们一起开玩笑的时候他还能笑一下了。”
齐柏宜有点无语:“你们对他要求是不是有点低。”
只有齐柏宜知道,池却还是会因为他和谁玩得多闹脾气,他现在很了解池却了,哄一下就好了,至于其他时候,他犯贱把池却的卷毛揉得炸起来,池却都不会跟他生气。
程昇把筷子拿起来接着吃东西了,齐柏宜兴致不是很高地坐着,这是,唐越站起身,说他要先回家了。
安奇拉了他一下,说:“我看你都没吃多少东西呀。”
唐越摇摇头,今天能被带来这种地方,本来就是齐柏宜为了帮他一把,实际上把他带离学校的范围,他就已经安全了,没什么必要继续坐在这里。
安奇没拉动他,看向齐柏宜,齐柏宜这才回过神来,说:“蛋糕还没吃,不着急走。”
蛋糕推上来,上面插了十八根蜡烛,他们把纸叠的生日帽戴在齐柏宜头上,又把包厢里所有的灯都关上了,在昏暗一片的空间里唱完了生日歌,要齐柏宜闭眼许愿。
齐柏宜去年的愿望是希望自己接下来一年一帆风顺,家人平平安安,而他在这一年里确实愿望成真,父亲电影爆火,他获得了心心念念的相机,集训有了成果,成绩还算不错。
但这一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留给齐柏宜许愿的这几秒里,他脑袋里只剩下池却那张从镜头里看向他的脸。
然后他睁开眼睛,程昇在一边问他:“许完愿了吗。”
他愣愣地说:“许完了。”
窗开着,白色的窗帘被吹起来,发出猎猎的声响,没过一会儿,有一只手从窗里面拉上了窗子。
池却头上冒着汗,右手浓重又粘腻的一片,上身没有衣服,裤带散着。
他的床上放着齐柏宜的旧相机,刚播放的是齐柏宜为自己的身体拍摄的影片。
池却喘着气,沾着东西的那只手缓缓地放在了脖子上,手掌带着液体蹭过脖子上敏感单薄的皮肤,他的发尾也被带着腥气的液体弄湿成一缕缕,耳边全是粘惆的水声。
电话突然响了,池却一开始闭着眼睛没想管,但铃声一直不停,他“啧”了一声,用干净的那只手去抓手机,看都没看就接起来。
“池却,你现在能不能来接一下齐柏宜,”电话那头传来程昇的声音,他说,“齐柏宜现在烂醉如泥。”
池却听过后,没有做出反应,有些失去理智地蹲下来,又把右手往下探。
“喂?喂?池却,你在听吗?”
“在听,”池却探下去的手还是停了,过了两秒,他睁开眼,说,“地址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