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柏宜没什么表态,“相爱多年的恋人”纯属谎言,他昨晚也没有多加解释,任由池却天真地全部相信。
昨天晚上,池却跟着齐柏宜走回人群,齐柏宜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到最后齐柏宜要睡觉了,池却还试图跟他钻进同一个帐篷。
齐柏宜自然是要把他赶出去,池却了然地问他:“你还在生我的气?”
齐柏宜看着池却的脸,那些他们一起出演的低俗影片的主角之一的脸,此刻池却低着整个身子在他的帐篷里,低着头、压着声音和他讲话,帐篷像一座不为人知的黑色交易的放映厅。
“生你什么气?”
齐柏宜抱着手臂问他,“你哪里惹我生气?说来听听。”
池却自然说不出来,齐柏宜的刁难十分明显,他摇摇头,也不大生气,说:“不知道,只是感觉。”
联系方式删除,不与他主动说话。池却在网上连“地下情人”都搜到了,但从不想到去搜“分手”。
齐柏宜冷笑一声:“那你感觉得挺对,出去。”
“好,”池却点点头,看起来也没什么留恋地出去了,但又回过头来问,“那你还要不要看我手机里的照片。”
齐柏宜脸都烫了,说“不看”,叫他滚。
齐柏宜仍在生气,池却面上一点都没显出来,但心里很苦恼,手指放在方向盘上点了几下,看着前面整洁的公路,问副驾驶上的齐柏宜:“你想不想去看乌伦古湖?”
又说:“很好看,你可以拍。”
齐柏宜其实很想去,他有听说过这片离海最远的海。但还是端着,不冷不热地说:“来不及吧?”
男人们白天都要参加刁羊和赛马,池却不能例外。窗外的天一点一点变换成透亮的蓝色。
“来得及,”池却说,“我本来就想带你来的,所以提前出来了。”
齐柏宜感觉自己现在面对池却,实在太容易动摇,最后还试图挣扎一下,问:“斯尔木……”
池却听到齐柏宜的困惑,觉得微不足道,一脚油门,打了下方向盘就调转方向。齐柏宜在他车里,被车子甩了下,马上“啧”地一声,刚想说什么,池却就转头对他笑了一下。
“斯尔木同意,”池却说,“你想去我们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