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却一手扶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时刻准备挂挡,“会。”
齐柏宜不怕死地在原地一直拍,结果那头野牦牛真的扬着头上的角朝他们冲过来了,齐柏宜大叫:“快跑快跑!”
手上的相机倒是一直没放下。
在这样的海拔高度,吃热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晚饭就是几块顶饿的饼干和面包。
池却喝了口葡萄糖,他也很久没有这样的体验,说身体没有一点不适是不可能的。
晚上几乎没人睡得好,羽绒的睡袋还是没办法完全隔绝冷风,寒气找到一点点机会就卯足了劲往每一个毛孔里钻。
齐柏宜几乎是后半夜才真的睡熟了,第二天起来,说话就带了鼻音。
池却从医药箱里翻出胶囊给他,齐柏宜起先还不乐意吃:“这药吃了犯困啊。”
“吃。”
池却淡淡地说,“犯困就睡。”
今天车子要走完红土达坂和古里雅冰川,对驾驶员来说难度很高的两个点,这种时候齐柏宜就不和池却说要换着开了,池却开车的水平他还是勉强认可。
这个季节,红土达坂上的积雪化得差不多了,穿越难度大大降低,只是全程的巨石和碎石铺成的路,池却还是开得很小心。
开巨石路车子容易打滑,动力不够也容易冲不上上坡,后面有车被一块石头卡住上不来,池却下车指挥方向。
“往右打,不要打太多,可以了,给油。”
池却坐回车上,往前是克里雅冰川。
“你感觉怎么样,”池却问齐柏宜,“鼻音听着比早上刚起来的时候重了。”
齐柏宜靠在车门上,说:“那还能怎么着,没什么办法,又不能返回去,感冒我都习惯了,你开你的车。”
池却不认可地看了他一眼,想伸手去探齐柏宜的体温,被齐柏宜推开了。
池却一次被推开,下一次就不是冲着齐柏宜的额头去了,他把手绕到齐柏宜脖子后面,将人整个揽过来,用自己的额头贴上齐柏宜的额头。
“我没在和你开玩笑。”
池却很无奈地道,“不舒服和我说,就算没有办法我也会给你找办法。”
他说:“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