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用担心闻樾会再爱上自己,目前看来,根本没有这样的可能。
许霁云甚至想不通闻樾为什么要将自己留下来,硬要说的话,应该是为了羞辱报复吧。
曾经抛弃过他的前男友走投无路了,回过头求他,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有报复的快感了。
如果闻樾能从中获取一些安慰的话,那许霁云愿意陪对方演好这一场戏。
在这场戏中,他心甘情愿当一个哑巴。
大概等了二十分多分钟,房门被打开了,玄关处传来一阵细碎的动静,闻樾换好鞋之后就朝他走来,动作散漫地将手里的创可贴丢了过去。
“你怎么把手割伤了?”
闻樾坐在沙发边上,目光锁定在对方翘起的手指上。
许霁云从盒子里抽出了一片创可贴,慢条斯理地撕开,贴在自己受伤的指头上:“切菜的时候割到的。”
“切菜?”
闻樾这才注意到了,厨房的锅正在“呼噜呼噜”地响着,往外冒着烟气。
他皱眉道:“我记得你从前做饭很熟练。”
许霁云动作一顿,看见鲜红的血珠又源源不断从伤口处渗出,彻底将伤口包好,回答道:“这两年不做,有些生疏了。”
闻樾紧跟着问:“既然已经生疏了,为什么还要做?”
许霁云微微张开嘴唇:“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许霁云,”闻樾倏然叫了他的名字,平静地看着对方,“我没有不让你出去工作,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
许霁云的伤口原本已经平息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之后,他又感觉到一股尖锐的刺痛。
“为什么……为难。”
他的声音太轻了,轻到让人感受不到这是一个问句。
“大明星四个月的时间也能挣不少钱吧,你就这么把自己关在我家里,当我的‘贤内助’,我到时候得花多少钱才能将你请走?”
闻樾的语气依旧刁难。
许霁云久久没有给对方答复。
就在闻樾以为对方又“羞于开口”的时候,他突然听见许霁云说:“我不会缠着你的,哪一天你腻了,想要赶我走,我一定会消失在你的眼前。”
估计到时候他也没有继续缠着对方的本事了。
闻樾感觉到自己的眉尖疼了一下,他站起身,说自己要回书房处理一点事情。
许霁云在他离开之前说:“再等半个小时,饭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