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应景轻声唤道,握着他的手缓缓收紧,声音里充满了执拗,“你不许去找他。”
江延迟滞了几秒,抬起另一只手,将被他抓住的手给掰开。
只是他刚走出了几步。
身后就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那哭声从一开始的压抑到逐渐失控。
眼泪滴在白色的床单上,晕开了一团团深色的水痕。
窗外的夜景繁华绚烂,高楼大厦的灯光倒映在玻璃上,然而房间里只能听到低低的啜泣声。
在这种时刻,所有伪装凶狠的外壳被剥落,余应景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没有人要的小孩,整日整日待在暗着灯的房子里。
他无法再忍耐长久的孤独,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向来不受束缚随心所欲,从没有想过开始和结束一切的权利都不在自己的手上。
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动的。
如果江延要和他说再见,他什么都做不了。
眼前的光线被遮住些许。
余应景缓缓抬起头,入目没有刺眼的顶灯,只有重新折返回到他身边的江延。
他哭得太凶,这会儿眼睛里都是通红的,脸上满是没有干涸的泪痕。
江延坐在床边,轻柔地拍着他的背,低声说道:“别哭了。”
余应景抓住江延的手,撑着柔软的床单靠近,将头抵靠在江延的肩膀,将眼泪浸湿了那身价格不菲的西装上。
滚烫的泪水,一点点侵蚀着他的内心,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哽咽。
“你把我当成他,留下来吧。”
说出的话听起来像是没怎么经过思考,但这几乎是他目前可以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江延沉默了几秒,轻叹了一口气。
抬手用指腹蹭去他脸上的泪水,冰凉的吻落在他的脸上,像是冰凉的雨点落下,吻走他眼角苦涩的泪,落在他发红的鼻尖。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我会帮你的。”
他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格外温柔,温柔得像是幻梦一样不可思议。
“哪里不舒服?”
即使是心底不安和酸涩,但却甘愿交由他支配,余应景握住他的手缓缓往下。
“这里。”
“嗯,我帮你。”
江延替他解开西装裤上的皮带,伸手握了上去,他很少做这种事情,更别说替别人做。
他大概知道自己的水平不是很高,于是先打了个预防针。
“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