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通过听筒,扫在他的耳膜上。
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一直在的小子也不可能永远不变,长大了,开了窍,自然有的是人喜欢,不需要再围着他转了。
喻珩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头,眉眼间透出了一点除了疲倦之外的其他情绪。
“嗡嗡。”
桌上的手机震了震,喻珩看了一眼来电人,拿起电话。
“妈。”
电话那头是一道有些强势的女声,直接跳过了母子之间的叙旧温情,“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按照正常的计划,下周就能回国。”
喻珩道:“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了?”
喻母深深叹了口气,声音中透着无奈道:“医生说摔得太重,愈后不会很理想。”
喻家的核心产业一直都还攥在喻老爷子的手里,他突然这么一摔,集团里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就连原本被压制的牛鬼蛇神都跑了出来。
毕竟比起当股东,每年拿着固定的分红,喻家庞大的产业显然更加有吸引力。
喻父作为老爷子唯一的儿子,早年一直游手好闲,后来才在集团里挂着个听起来好听的名头。
实际上大家心里门儿清,他没什么真本事,挑不起大梁。
这些旁系的人才会敢明目张胆的跑出来,在这个青黄不接的时间上步步紧逼。
喻珩安慰道:“妈,你别担心了,集团里的资料我已经在熟悉了。您自己注意身体。”
喻母的身体从第二次生产后就落下了病根。
她像是想起了以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和遗憾道:“要是你弟弟阿璟没出事,多少能帮你分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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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应景。”
江延直接将蹲着的人强行拽了起来,这次似乎被逼急了,连名带姓地喊他,“我刚才在讲电话。”
“我知道啊,你的学长嘛。”
余应景却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讲电话,难道还得他安安静静,乖乖地忍到他讲完?
他还真的做不到。
而且,余应景笑着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衣领的褶皱一点点抚平,缓缓道:“我在伺候你啊,你不喜欢吗?”
“我没有让你做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