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要影响今晚的宴会了。”
“对,江同学说得对,”刘父扯着刘子昂,“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急事,就先带犬子回去了。”
刘父几乎是拖着刘子昂离开了宴会厅。
“爸,你疯了吗?”
刘子昂挣脱他的手,但下一秒又被重重扇了一巴掌。
“你做的什么混账事,把我们家的脸丢光了,”刘父怒气未消,打开车门,“我回去再跟你算账。”
“爸,那江延就是个穷地方出身的,还什么学弟,他不过就是爬上了迟煜的床,有什么得罪不起的?”
“你给我闭嘴!爬床你也得看爬的谁家的床!没有迟家的帮衬,我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刘父一口气说完,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你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讨好江延。”
“什么?你要我讨好他??”
“做不到你从家里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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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煜盯着人离开,脸色依旧阴沉沉的,妈的,敢欺负到他的人头上了,真他妈的找死。
他回头问江延,“没有其他人欺负过你吧?”
“没。”
江延只是不想刘子昂借着他的名义得到好处,并不是为了让迟煜给他出头。
迟煜却恶狠狠地道:“别以为跑得够快就没事,这笔账还没完。”
江延道:“你想做什么?”
“这你就不用管了,”迟煜自认为是个心眼很小的人,得罪过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但江延干干净净的,就不需要知道这些手段了。
管家见他们这边终于消停了,才敢过来对迟煜说:“少爷,您该上去切蛋糕了。”
“知道了。”
迟煜看了一眼在台上的迟父,整理了一下衣服,挺直脊背走上去,接过侍应生递上来的裁刀。
迟父笑着站在迟煜的身边,现场响起了钢琴曲,演奏着生日曲,在欢快的曲调里。
他压低声音道:“这么多人的面前,你当这里是马戏团吗?闹成什么样子了?”
“那就当免费请大家看戏了。”
迟煜直接越过了所谓的许愿环节,切下第一块蛋糕,非常有礼貌地递给了迟父。
和表情相反,他的话里却带着冰碴,“这蛋糕你真的不配吃。”
“我不配,你就配吗?”
迟父道:“你母亲的死,最重要的原因不是我,是你。医生当年的诊断是产后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