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知意的公寓和上次他来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摆在花架上的那些玫瑰已经干枯,原本生命力旺盛的绿植也出现了一些泛黄的叶片。
钟知意买了新的杯子,随意丢在咖啡机边上,原来那一整套一模一样的套杯不知被他收到了哪里。
毛毯团成一团丢在沙发一角,收纳盒的边线和桌沿错开了一个微小的角度。
那种刻板的秩序感被打破了。
又收到钟知意发来的催促信息,段青时收起手机,抬脚走向卧室,按照钟知意的指示,拉开柜子的第一个抽屉。
钟知意拆掉了原装药盒,将所有的药片和胶囊都装进了一个透明药盒内,七边形的药盒上分别标注着周一到周日和早中晚。
旁边还放着几盒未拆封的药,盐酸舍曲林片,富马酸喹硫平……
段青时不敢再看那些陌生拗口的药名,在卧室找了个纸袋,将抽屉里所有的药盒装进袋子里,快步离开了。
回到住处,段青时刚一进门,就听见钟知意在卧室叫他。他倒了杯温水,从冰箱里拿出十几颗蓝莓洗干净,然后拎着纸袋走进了卧室。
把另外一个枕头垫在钟知意背后,段青时从纸袋里取出那个透明药盒递给他。
钟知意从周五晚的小格子里取出一把药片,看也没看,全丢进嘴里,接着伸手拽了拽段青时的毛衣下摆。
段青时回过神,把水杯递到他的嘴边。等他咽下药片,又将那一小把蓝莓塞进他的手里。
钟知意以前感冒发烧,段青时都要哄他很久他才肯吃药,吃过药,会往他嘴里放一块用来煮茶的果脯。
其实药片也没有很苦,即使曾经难以忍受的苦涩,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中,他也早已习惯。
摊开掌心,钟知意捏起一颗蓝莓丢进嘴里,皱着眉对段青时说:“好酸,下次我想吃果脯。”
“好。”
拿了瓶旅行装的漱口水,让钟知意漱完口,段青时说:“我去次卧睡,有事叫我。”
说完,他起身离开,还没走到卧室门口,钟知意就叫住了他。
“哥,你怎么不问我生病的原因?”
钟知意说,“不问我是觉得不必问,在心里已经认定这和你有关系对吗?”
段青时没回头,钟知意又说:“和你没关系,我现在想把一切都讲给你听。”
【作者有话说】
哥比掉地上那杯子还碎……
明晚晚地有(十二点以后,大王们可以隔天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