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萤有些摸不着头脑,茫然地看着他。
回到府上已是深夜。
池萤受了伤,可宫宴上沾了点酒气,又因伤口疼出了身冷汗,还是得沐浴。
香琴正要上来搀扶,晏雪摧看着她僵硬的左臂,温声道:“我替你擦洗吧。”
池萤愕然看着他,顿时小脸绯红。
温泉山庄他是帮她洗过几次,但洗着洗着,落在她身上的就不再是巾帕,而是他的嘴唇。
池萤很想拒绝他的好意,但晏雪摧没给她这个机会,“香琴能抱你进浴池吗?若是不小心碰了水,脚底打滑,她能顾得来?”
香琴抿抿唇,不知该说能还是不能。
池萤:“但是你……”
想说他也看不到,来替她擦洗不是更加不便吗?
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只好应道:“好吧。”
他还是有分寸的,知道她伤口疼痛,应该不会胡来。
褪衣他早已驾轻就熟了,池萤伤口痛,整条胳膊都抬不起来,他也耐心地替她一件件褪下,不似从前那般急迫。
随后又将她抱下浴池,池萤将肩膀搁在池边,身子浸入水中。
好在他一直听她指挥,让他擦洗何处便是何处,看不到便细细摸索着来。
池萤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他这般正经,慢慢地也就由着他擦洗了。
横竖他看不到,身上也无一处没被他亲过,她便也不再扭捏,只有身下那处是她坚持自己洗,其他地方干脆都交给他来。
晏雪摧温柔地替她擦拭着,巾帕打湿,一寸寸扫过柔白细腻的肌理。
以往眼前一片模糊,看她时也仿佛隔了层浓雾,只能窥见朦胧的白与红,此刻却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
他的王妃冰肌雪肤,扉颜腻理,处处皆似凝脂白玉,几乎看不到任何瑕疵,只肤质偏薄,经温水的浸润,便透出淡淡的粉晕,这粉不浓不淡,又恰到好处地中和了雪的冷意,宛若春光熙和下初绽的杏花,美得动人心魄。
池萤瞧他动作缓慢,不由得催促:“殿下,是不是差不多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