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上俱是一怔。
池萤轻轻抚摸着小腹,眸中露出一抹喜色,她从年头在破庙待了月余,月事至今都不太准时,两月一回是常事,此次癸水未至,她便也没有往身孕上想。
晏雪摧却依旧紧锁眉头,“既是身孕,为何会腹痛?”
林院判忙道:“娘娘气血两虚,脉象滑中带涩,乃是胎动不安之象,微臣这就开副安胎药来,娘娘还需卧床静养,不宜劳累。”
他小心翼翼瞥眼靖安帝,小心提醒道:“这段时日,陛下与娘娘切记不可再行房事。”
晏雪摧抿唇颔首,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池萤也赧然翻过身去。
林院判下去开方子抓药,殿内众人也纷纷退下,备水的备水,熬药的熬药。
池萤见众人都退下,这才弯起唇角:“夫君今日生辰,看来都无需我准备贺礼,这便是最好的贺礼了。”
晏雪摧却无甚喜色,温热的掌心捂着她小腹,“还疼么?”
池萤:“躺了会,已经好多了。”
晏雪摧语调低沉:“是我不好,没能早日传太医请脉,今日还让你如此劳累。”
池萤摇摇头:“喜脉也不是刚有孕便能诊出来的,眼下知道了,往后注意些便是。”
晏雪摧颔首,目光注视着她平坦的小腹,一时心绪翻涌,说不清心情。
池萤朝他一笑,懒洋洋道:“我也算是得偿所愿,不必再忧心子嗣大业,往后就安心养胎啦。”
晏雪摧牵起唇角,“是,你求之不得。”
池萤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戏谑道:“你若是憋得旧疾发作,可该如何是好?”
晏雪摧拥她在怀,手上动作放得很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池萤忽然想起,备好的生辰贺礼还未给他,拍拍他的手道:“多宝阁上的黑漆螺钿盒,你去取来。”
晏雪摧起身取了过来,“是什么?”
池萤笑道:“给你的第一份生辰贺礼,打开看看?”
晏雪摧拨开铜扣,里头厚厚一叠银票映入眼帘,他不禁挑眉:“这是生辰礼?”
池萤道:“是我接手铺子这三月以来收上来的所有租金,还有两间铺子所有的进账,共计三千两。”
晏雪摧笑道:“你要送我银票?”
池萤点头:“往后的铺子租金都拿来给你充盈国库。”
见他正要推辞,她解释道:“今冬大雪,母后今日还在忧心山东、湖南等地会有雪灾,这些银票虽是杯水车薪,却也是我的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