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很清楚,却始终不愿意面对和承认。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溺水而亡。
明明这些年已经习惯了自我安慰,为什么还会变得如此脆弱。
周遭的环境格外漆黑,周霁禾的声音夹杂了微弱的哽咽。
大喜大悲也不过如此。
极致的愉悦和缥缈的空虚交相辉映,前一秒她是冷的,下一刻就变成了难捱的热。
男人握住她的手,将其贴在了肌肤之上。
他的声音惑意十足,“诺诺,感受到了吗。”
周霁禾被迫睁眼。
此时此刻,她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却意外地能感知到他的情绪。
感受到了吗。
我在你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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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禾睡得并不安稳,噩梦连环似的做。
惊醒瞬间的同时,额间已经布满了涔涔冷汗。
她下意识用手摸了下身侧的位置,发现空无一人,床单的面料不带温度,证明他已经离开多时。
随便套了件睡裙,周霁禾踉跄着步伐走出卧室。
客厅开着暖光灯。
空气中泛着浓浓的菜香味。
微微抬眼,看到男人正在摆盘。
周霁禾抬脚靠近,在餐桌旁边落座。
“饿不饿?”
郁谨南问。
“还好,不太饿。”
扫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发现时间已经快要到凌晨。
她看向他,“我如果没醒的话,你不是白做了。”
“备着总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