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不自觉往下移,停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他曾借着白宁的名义,尝过其中的滋味,温热的,软软的,久了还会带上一种微妙的甜。
难怪白宁那么喜欢和川半辞的接吻,确实很舒服。
可惜自从对方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后,别说让他亲了,他盯得稍微久一点,川半辞就会偏过头去不让他看。
明明之前还是那么没有距离感的一个人。
黑肖越想越不满足,盯着眼下几乎唾手可得的唇,眼底翻涌着渴望。
只要他微微一倾身,就可以再次尝到。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两瓣唇越靠越近,在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黑肖呼吸微妙一停,随即扬起一抹笑:“哎呀,真不巧,被发现了。”
川半辞并没有醒来,黑肖却仿佛在和另一个看不见的人说话,自言自语道:“对啊,他现在在我这里,你很着急?”
“这次地震是自然现象,不是我做的。”
“好吧,不亏是继承了意志和头脑的白宁,瞒不过你呢,但是……那又怎么样?”
“继承了力量和欲望的人是我,就算你再怎么恼怒,现在也还是不过来啊。”
“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你亲和我亲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黑肖偏了偏头,溶洞的光线照得他的面色晦暗不明。
“……不亲就不亲,动不动就拿命威胁别人,我现在去死对你又没有好处。”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动他的。”
待对面的链接切断,黑肖看回怀中沉睡的川半辞,嘴角勾起逆反的弧度:“谁管你。”
说着,便不再犹豫俯身而下,然而就即将触碰到的瞬间,他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眼睛。
“!!”
黑肖猛然仰起头,眼中立刻就多了几分慌乱。
川半辞居然醒了。
被白宁发现做坏事,和被川半辞发现做坏事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况。
黑肖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脑流去,恨不得立刻化作水汽蒸发掉。
川半辞什么时候醒的?
川半辞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从黑肖怀里坐起来:“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黑肖不清楚川半辞听到了多少,下意识打着哈哈道:“没、没谁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川半辞盯着黑肖看了一会儿。
对方被他盯地坐立难安,眼神飘忽,一会儿摸摸衣摆,一会儿揪着馒头的外皮,小动作多到不行。
难怪不爱说谎,黑肖根本就不是不说谎,而是完全不擅长,心虚的样子都快溢出来了。
这一点倒和白宁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