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西斜,太阳下山,天空中满布冰冷的星辰,曜金宫始终没有开门。
“怎么不出现?”
萧琨喃喃道,“串门去了?”
上一世的时间伴随诸多事件推进,各个节点缠绕在一处,令萧琨难以判断,产生了混乱,兴许这次来到山顶,比上次早一天或晚一天,禹州正好不在?
又过一天,太阳升起。
项弦睡醒了,看了眼那木桩以及两头牦牛,萧琨眉头深锁,等待禹州的出现。
项弦做了个“请解释”的动作,萧琨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兴许禹州前辈出门去了,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我保证真的是最后一次。”
“没关系,”项弦说,“现在你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跟着你。”
“你已经认定我是疯子了,”萧琨说,“这让我很难过,凤儿。”
“真的没有,别再叫我小名了!”
项弦抱着萧琨的腰,两人飞离太行山巅。项弦说:“我觉得你没有撒谎,而且也没有疯,全因我的直觉。而且我曾经在巴地三峡一带,遭受过魔族手下围攻,正好印证了你说的。”
“好罢。”
萧琨叹了口气。
“只是还有一件事。”
项弦又回头看。
“什么?”
“那两头牛你就不要了?四十两银子啊!”
“我把事情搞得一团糟,”萧琨懊恼地说,“不要了。”
项弦于是侧身出手,从高空弹出火花,烧断那俩牦牛的绳索,让它们自寻活路。
“现在去哪儿?”
项弦又问,“找心灯?”
“先去昆仑,”萧琨说,“白玉宫再不开门的话……”
项弦:“如何?”
萧琨终于崩溃,吼道:“我就要变成天魔了!”
昆仑山玉珠峰,朝圣古道尽头。
项弦已经分不清地方了,毕竟这些雪山长得都差不多,萧琨也没有解释,一直朝着西边飞行。他们在中途短暂落地,找了家农户借宿后,清晨天不亮就朝着山顶飞,一口气上了昆仑山巅。
项弦把手搭在萧琨腰上,被他带着已飞了好几天,最初骑龙的震撼,那种“哇,天地好大”的快乐,已变成“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的绝望。飞了好几天后,神州大地仿佛永远不会有尽头,萧琨也似乎永远不想落地,天地间与茫茫的云海上一片空无,只有他俩相伴。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项弦试探地说。
“问。”
萧琨的目标很明确,曜金宫没人,就去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