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良哥哥,必须这么做吗?”
在这几個月的时间里,王纯良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当今天拿到物证,发现物证内容已经远超自己承受能力的时候,他更是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这个问题。
必须这么做吗?
zz环境错综复杂,人心难测,老板们解决问题的方式远不是普通人能臆断的。
虽然以前世的记忆为基础,自己做出了尽可能合理的推导,最终打算押宝在纪J老板的身上。
可谁都不能100%的保证,对方在获得这些证物后就会如王纯良所希望的那样对姜老板等人施以雷霆的手段。
即使纪J老板真的采取了行动,可自己仍有可能面临来自姜老板残余势力的报复。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自己现在也算是富甲一方的隐藏富豪,完全可以不管这些屁事,带着父母、大小姐等人移民海外。
然后托人把手里的银行股份做了转让之后,就彻底与骡子银行断绝了关系,从而逃离了这个漩涡。
至于这些物证,自己可以将其原封不动的再次存入赢丰银行,然后回归如前世一般的走势。
但这种做法从最初就被王纯良给排除在了脑外。
他生长在一个普通且平凡的公务员家庭。
王父王母一直勤勤恳恳,从不沾染任何歪门邪道。
王纯良自小受父母影响,在大是大非面前行的端做得正。
以前不知道姜老板集团也就算了,可现在掌握了对方一系列罪行的证据,如果不做点什么,王纯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得劲。
如果这次绝佳的扳倒姜老板的机会被自己白白葬送的话,那么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对方依然会逍遥法外。
然后他们会像当前这般与万河集团共谋将资产转移到境外蚕食骡子银行,形成国有资产流失。
并在这一过程中,对骡子银行普通员工和银行原来那些忠实客户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而且今天下午在看完日记本中关于阮少岩这么一位原本还算优秀的支行行长是如何被姜老板集团通过威胁其父母等人性命的手段一步步驯化为犯罪工具的自述后,王纯良感到唏嘘不已。
再联想到包括赵娟在内那一名名与此事相关者接二连三的神秘消失或是发生不幸,王纯良的内心更是充满了怒火。
王纯良想到了自己重生者的身份。
他不想做一名遇到危险就逃跑的窝囊的重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