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雪咬了下唇,轻微的刺痛让他差点沉沦的意识恢复清醒,他抓住男人滚烫的手,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恳求:“不要弄脏衣服裤子,我明天要穿。”
“不会弄脏。”
“会弄皱。”
“我等下帮你熨。”
“。。。。。。”温陌雪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放开了手。
但他的手又被老男人拉了过去。
“不……”温陌雪低声拒绝,又挣脱不开老男人的手。
傅逞没再吻他,垂着头,与他额头相抵,目光落在美人漂亮的眉眼上,他喜欢这样看着温陌雪,像是把一朵精致待放的带刺小玫瑰拉入罪恶深渊,沉入黑暗……
这种面对面的感觉羞耻极了,自己每一个表情动作都会被对方看在眼中,他的垂下眼眸,低声叫他:“哥哥。。。。。。”
傅逞在他鼻尖上亲了亲:“乖。”
这里楼层高,能听到远到郊区的地方,似乎有人在燃放烟花,带着新年即将到来的烟火气,顺着空旷的高空,传入这一隅安静中,发出沉闷的嘭嘭响声。
傅逞拉着他的手,有什么东西,好像一头猛兽般,失去了平时内敛规整的束缚,生龙活虎打在了温陌雪的掌心。
温陌雪甚至感觉听到了拍打的声音。
他一直都不敢看,每次傅逞放出来,他都刻意回避,仿佛只要不看,就可以当作它不存在,今天猝不及防之下看到,吓得立刻闭上眼,头皮上一阵发麻。
啊啊啊啊!不要给他看,他不想看!
可大脑皮层还是在那惊鸿一瞥中抓拍下了特写,就它一样存在感强到不容忽略,霸道地传递给每一个感官。
不一样,和他的完全不一样,他的颜色浅浅的,一切都是刚刚好,反正他觉得很正常,而刚刚那惊鸿一瞥的,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像以前做过一个噩梦,从一片黑色的草原中,生长出来了一只狰狞的钢铁巨兽,恐怖,骇人。
他真的被吓到了,想抽回手,又被傅逞按住。
“别躲,”傅逞从他鼻尖亲吻到嘴唇,哄道,“你做过,你会的。”
“。。。。。。”他不会。
但傅逞完全不容他逃离,他装不会,他就教他,按着他的手,一点点地引导他,像个耐心的老师,不厌其烦地带着他重复一个动作,就算他笨得不能再笨,也被迫学会。
温陌雪靠着门板,身体软得几乎要滑下去。
傅逞这个老师很到位,不仅教得好,做得也好,温陌雪只撑了十多分钟,就下课了。
他头脑陷入一片空白的昏沉,直到还在被迫写作业的手上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才猛然睁开眼。
温陌雪不可置信地看向手中,只见他刚刚交的课后作业转移到了这边,被两个人的手一搓,粘黏得到处都是。
“你。。。。。。你,脏死了!”
温陌雪这一刻的羞耻感到达了顶峰,忍不住低低骂道,“你这是什么毛病!”
傅逞抓着他的手,不准他缩回去,他也说不好这是什么毛病,反正就是奇怪的毛病。
像昨晚故意不抱他去洗澡,让他那样睡觉,因为他喜欢看着漂亮干净如一朵含苞待放百合般的老婆,被他弄沾上污泥,变得脏乱不堪。
温陌雪在学校据说有无数追求者,还掰弯了许多直男,却无一人能拿下他,这样在别人心中如皎皎明月一般可望不可即的人,很容易让人滋生恶念,他喜欢看着他,在别人面前光风霁月,在别人见不到的地方,一塌糊涂,没有一处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