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才学兼备,乃出类拔萃的栋梁,可是祖上出过大家?”
安知闲欠身回话:
“回禀陛下,微臣父辈祖籍平州世代经商,未曾有为官或是文人大家。
因经商小有资产,家境算得吃穿不愁,给微臣请过不少好夫子。”
天子多问了几句,没听出不妥,正要仔细回想这份熟悉从何而来时,楚承平提着食盒前来求见,将他时序打断。
天子不耐的示意郑诚将人叫进来:
“日日游手好闲,宫中什么没有,寻这么多吃食做甚?”
楚承平行了礼,看见身边的安知闲面露惊喜,顾不得寒暄先回话道:
“宫中自然是最好的,却少了些烟火气。儿臣瞧着父皇胃口不佳,这才费心思多找找。
哪怕父皇只多用一口,儿臣的心思就不算白费。”
将食盒递给郑诚,楚承平看向安知闲:
“安兄,你不是在盐运司当值吗?怎么会进宫?”
安知闲恭敬搭话:
“回殿下,微臣得陛下提携,今日起同向恒一道,调来了翰林院。”
楚承平高兴道喜,又冲着天子夸赞:
“父皇,安兄和郑大人才华横溢,您挑他入翰林院,可真是慧眼识珠。”
听着儿子对安知闲亲昵的语气,天子面无表情道:
“你这是在向朕举荐官员?”
楚承平一听,顿时变了脸色,掀开衣摆跪地请罪:
“儿臣绝无此意!虽和安兄相交投契,却只是同父皇闲话,断无举荐结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