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毒刺一样扎在秦淮茹心上,她看着儿子日渐消瘦、眼神空洞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无力感和更深的自责。可她还能做什么?这个家,早已四面漏风,风雨飘摇。
此时她还不知道敌特是针对的李怀德之前相识的人,要是知道,怕是现在就没有这么淡定了,要知道,她可是和李怀德有着一段不短时间的感情来,甚至,李怀德还留了点东西给她。
许大茂在车间里也是担惊受怕,他总觉得保卫科的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甚至怀疑是不是连环杀手的杀手下一个目标是不是就是他。
他工作更加“卖力”,对谁都点头哈腰,晚上绝不出门,连周小丽都觉得他有点神经质了,他偷偷打听沈莫北的破案进展,希望能尽快抓到凶手,让自己脱离这种提心吊胆的状态。
刘光齐在废品站听到的传言则是更多了,什么“杀手专杀轧钢厂仇人”、“李怀德阴魂不散”之类的说法开始流传。他听着,心里那种扭曲的快意又冒出来,但更多的是麻木,他觉得自己就像废品站里那些破烂,被人遗忘,自身也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他甚至想,如果杀手找上自己,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闫埠贵家倒是相对“安稳”,闫解成被厂里提醒注意安全,每天按时回家。
闫埠贵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他觉得这种时候,街道肯定需要人手,琢磨着怎么让闫解放或闫解旷去参加民兵巡逻,说不定能混点补助,或者给将来找工作攒点资本。
何雨柱得知沈莫北正在全力侦破此案,心里踏实不少,但同时也为沈莫北的安全担忧,他叮嘱李小燕和谭翠兰,最近多去沈家走动,陪丁秋楠说说话,帮衬着点。
沈莫北几乎以指挥部为家,每天只休息很少的时间。他仔细研究每一个细节,推敲凶手的每一步行动。根据他的部署,几名经验丰富的公安干警化装成目标人物,开始在特定区域“活动”。
三天后的傍晚,伪装成刚轧钢厂退休老技术员、住在离南锣鼓巷不远处的老侦察员老陈,按照计划,“酒后”与邻居闲聊,似有意似无意地提起:“唉,想起以前厂里那些事儿……李怀德当权那会儿,他是真不错,尤其是对我那是真的好啊,还给我……”他故意说得含糊,留下足够引人遐想的空间。
“鱼饵撒出去了,”沈莫北盯着地图上老陈住处周边的布控点,“各组注意,提高警惕,尤其要注意保护老陈的安全。”
这天夜色渐深,老陈按照日常习惯,在固定时间出门去公共厕所。
这是一条狭窄的胡同,没有路灯,只有两边住户窗户透出的零星光亮,周围有两个化装成普通居民的干警潜伏在暗处,屏息凝神。
老陈慢悠悠地走着,看似随意,全身肌肉却已绷紧。他能感觉到,暗处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就在他走到胡同中段、一处堆放杂物的拐角时,异变陡生!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杂物堆后闪出,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直扑老陈后背,手中寒光一闪,赫然是一把特制的、极其锋利的薄刃刀片,直取老陈脖颈!
“动手!”几乎在黑影出现的同时,沈莫北力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