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刚好是这位父亲的儿子。
谈则走到梁叙白面前,一字一句道:“不是所有人都想费劲地讨好你。”
“我就不想。”
谈则极其用力地撞向梁叙白的肩,没撞动,冷着脸离开。
梁叙白在原地待了一会,用手揉揉肩,心中越发觉得荒谬,他分明在宽慰谈则。
他怎么不分好赖?
这顿饭以尴尬收尾,梁叙青说自己后面还有事,暂时先到这里,他和梁叙白两个人并肩走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两个人话都少,像自动问答机似的。
你抛出一个问题,我回答,如此反复。
梁叙青的助理把车开了过来,他上车前跟谈成远告别,随即扬长而去。
梁叙白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主动道:“谈叔,我送你回酒店吧。”
谈成远笑着说好,上了梁叙白的副驾。
经历过梁叙青的架势,谈成远似是觉得梁叙白好相处不少,坐在副驾驶上热切地和梁叙白聊天,话题围绕着谈则展开。
说他不太懂事,拜托梁叙白多多照拂。
谈则都不知道自己的毛病有这么多,他听得心累,倚着窗一言不发。
“谈则,谈则!”
谈成远扭头看他,“改天去把你这头发剪了,收拾得干净利落一点,搞这么不男不女的像什么样子。”
谈则木着脸,第一次没回头看他,盯着窗外:“我不剪。”
“……你说什么?”
这或许是向来懂事听话的谈则第一次在他面前说“不”,谈成远有些怔。
谈则懒得重复,抿着唇不说话。
梁叙白:“到了。”
谈成远下车了,谈则翻出自己的手机,一条条专注地回着雷苗苗给他发的信息,心情不佳的跟他讲述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梁叙白透过后视镜看他,放置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下,他等红绿灯的间隙,抽空看了一眼。
他忘记把自己账号切回来了,现在登的是黑犬那个账号。
肉松言贝:[哥哥,你今晚来看我吗?]